“的確!赤也的確應該是不清楚的!”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越前夕夏的話說的是在理的,看現在切原赤也的反應,一點也不像是知道什麼事情的人,只是因為事發而通知了他們。
“那麼,小學妹,照你這麼說,你應該知道什麼吧!”仁王雅治臉上沒有往常的玩世不恭的神情,難得地出現了與他這個人不是很襯的嚴肅,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卻像是一把凌厲的刀一樣飛過來。
仁王雅治這簡簡單單的一句問話卻很核心地指向問題,她說切原赤也什麼都不知道,那麼,她呢?!一個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的人為何又會出現在這了呢?!那麼,是不是隱藏的是她應該知曉了什麼呢?!
“她不知道啦……”切原赤也見越前夕夏一聲不吭地,便急急忙忙地幫著開口,“她只是做了我和幸村學長的裁判,突然幸村學長就這麼昏倒了……越前夕夏她不知道的……”
說著說著,切原赤也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越前夕夏,見她臉上那一貫的淡然神情,他自己也不清楚,越前夕夏到底是知不知道的,但是經驗告訴他,如果現在這個時候越前夕夏說了知道的話,會很麻煩。
柳蓮二看了一眼夕夏,雖然她那神情未變,眼神卻是微微閃動。
“現在說這個也沒有什麼多大的用處,倒不如等幸村出來之後……”柳蓮二的話還沒有講完,那急診室的燈熄滅了,真田弦一郎有些擔心地走上了前去。
緊閉的門開啟了,幾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人走了出來,一邊摘除著自己的口罩,一邊在議論著。
“是急性神經根炎呢……”
“可惜已經錯過最佳治療的時間了……”
醫生們的話,鈍鈍地砸在了立海大網球社正選的心上,讓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僵硬著。
幸村他,到底隱瞞病情有多久了?!
柳生比呂士的父親是醫生,相對的,他對於現在聽到的這醫學名詞要比其他人來的清楚的多,那是一種算是惡性的神經性疾病,運動神經,感覺神經和自主神經皆有可能收到侵害的一種疾病。
說的嚴重一點,幸村精市,有可能再也打不了網球……
那個站在球場上笑傲群雄的少年,那個被譽為‘神之子’的少年,也許就會這麼慢慢地消失在他們面前……
像是一場雲煙一樣,漸漸地,消失不見。
柳生比呂士的手握成了拳,抿了抿唇,不清楚自己要不要對其他人說起這件事情,這種病啊,幸村他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著他們,強忍著病痛,卻依舊站在球場上不曾退卻上一分一毫!
但是最為激動的應該就是切原赤也了吧,雖然他不懂那醫生嘴裡的名詞是代表著什麼意思,但是那一句‘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的話,他聽懂了。切原赤也神情雖然木訥,但是心情卻是複雜不已,之前還在球場上以那麼凌厲之姿打敗他的幸村部長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還處在昏迷狀態的幸村精市被推著進了病房,隨後的,幸村精市的父母也趕到了。幸村精市的父親是一個很普通的廣告代理商社社員,很典型的上班族,穿著筆挺的西裝,因為有些擔憂,額上有著汗水,像是匆忙之間趕來的,那原本很是有型的頭髮顯得有些凌亂。
幸村精市的美貌是遺傳自母親的,在夕夏看到幸村精市的母親的時候,便能得出這個結論,那是一個很優雅的婦女,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
“你怎麼了?!”
本來,夕夏是打算等到立海大的人來了之後就離開的,現在幸村精市昏迷未醒,而病房中有著幸村一家子的陪伴,這立海大的正選們也不可能像是擺設一樣全部杵在房間裡面當是擺設一般,在幸村伯母的建議下,真田他們看了一眼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