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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首。

釜底抽薪,將軍。

既然狼有爪牙,那不妨斷了其爪牙,斷其後路,讓其只能安分!

棋局進入尾聲,幾近塵埃落定。與此同時,有信使快馬加鞭,將第一封敵報送入了宣京。

邊境騷亂,月國流寇入境劫掠,殺傷百姓不少。

這一場戰爭,是從“剿匪”開始的。

☆、第110章 誰人引戰

來自邊境的敵報有兩封,分別來自不同人,第二封在一日後抵達。

前一封簡短地寫了大概情況,言明正在全力搜查匪徒蹤跡,後一封內容則要翔實得多,將種種細節一一寫明。

將兩封文書放在一起看,事情就變得有趣起來。

自月國而來的流寇應屬悍匪一類,人數不少,行動迅捷手段狠辣,普通百姓遇上這等有備而來的武人,就算有心抵抗,也無還手之力,故而傷亡者眾。

此事確實棘手,但其中疑點也實在不少。

柳從之將手中文書遞給薛寅,閉目沉吟了片刻。

薛寅飛快將文書掃了一遍,接著眉頭緊皺:“這些人真的是匪徒?”

他接手柳從之在月國的情報網之後,對月國局勢並邊境局勢都加深了了解,看事遠比當年坐困北化、訊息閉塞時準確,這時一掃敵報,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關鍵所在。

柳從之睜開眼,目光微冷,笑道:“恐怕不是。”

所謂流寇者,刀頭舔血,為錢財不擇手段,往往流竄多地劫掠,此次事件乍一看也是如此,然而細看則不然。

一是位置,短短時間內一連兩起殺傷平民、劫掠財物的事件,發生地點皆在駐兵薄弱之地,故而每每當官兵得到訊息前往,匪徒已然揚長而去沒了蹤影,但是相對的,這些地方也不富庶,無多少錢財可劫。這些匪徒要麼是膽怯謹慎,不敢前往富庶的所在,要麼便是事先就清楚南朝邊防的大概部署,看準了這一點鑽空子。

然而若這些人是真的膽怯謹慎,行事又怎會如此大張旗鼓?大大方方地亮明瞭月國人的身份,行事狠辣囂張似乎渾無顧忌,劫掠財物不說,其所過之處,死傷者眾。但再一細看,死難者卻多是老弱婦孺,這就耐人尋味了。需知邊境民風彪悍,遭遇這等悍匪,有血性的男人皆會抵抗。按理來說,匪徒入境,要殺的應是尚有餘力抵抗的男人,而非柔弱婦孺。畢竟女人尚可搶去做壓寨夫人,男人留著可是百無一用,這些劫匪殺傷老弱婦孺,卻留著這些男人,是要等著這些人提刀上門報仇雪恨麼?

不過就算有人磨刀霍霍要報血仇,恐怕也難找到門路。柳從之垂眼看一眼文書,笑問:“你覺得這批匪徒能被搜出來麼?”

薛寅搖頭。

他眼力不錯,也理清楚了這件事的脈絡,再看柳從之,便知兩人所見略同。

在正事上,他們倆似乎總是所見略同,默契十足。

薛寅腦中閃過這念頭,稍微走了一會兒神,接著回過神來,坐直身子打起精神道:“這是來點火的。”

柳從之幾年來皆隱忍避戰,如今鬧上這麼一出,卻是在刻意挑起兩國之間的矛盾。一旦民怨沸騰,就算柳從之不想打,恐怕也必須打了。

那麼這些所謂“劫匪”的背後,又究竟是誰?是月國蠢蠢欲動的爪牙?還是其它人?薛寅想得出神,忽覺耳邊一熱,卻是柳從之傾身拿出一張紙,在桌上攤平,倆人坐得很近,柳從之這麼一動作,下巴剛好抵住薛寅肩膀。薛寅耳後敏感非常,柳從之稍微一吹氣,他耳朵就從耳尖一路紅到耳根,柳從之看在眼中,低笑,引得眼前人回眸瞪他。

柳陛下正一正神色,坐正身子,一本正經地研起墨來,而後抽出一支筆,薛寅滿以為這人要寫東西,不料柳從之備好筆墨,卻是將筆遞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