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看伸出手去阻他,但卻無力:
“燁,我死了,我們……之間……才是了斷。”
“我不會讓你死!”他堅定地說完,將我的發狠一樣的擁緊,手腕的疼痛漸漸緩去,思緒,渙散間,我看到,他眼自,有晶瑩的淚光連漸放大,然後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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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曾經滄海與誰共
神思漸漸清醒,望舒蹲在炕邊,見我睜開眼眸,語音不復以往平靜:
“你若執意去死,又何必要誕下無憶?”
唇邊浮過哀婉的笑意,我將頭別去,不願再說一句話,手腕碎碎的疼痛外有裹緊的感覺,證實著我迷離前,卻是有人擁緊我,發狠地說,不允許我死。
“你認為死是解脫,但,無憶長大後,只會知道,他有一個這樣懦弱的孃親,生下他,有捨棄他,即使他能得到攝政王的照顧,可,連自己的親孃都不能見一面,不是另一種可悲?”
“我知道你放不下,不然不會把無憶交給攝政王做養子,這樣,日後無憶還是姓贏,你放不下皇上,所憶逼死的只有自己!”
她的話一句一句都落進心坎,是的,我是沒有辦法遺忘,所憶死,是解脫,我不可能,再讓那個雙手粘滿我家人鮮血的男子再擁住我,縱然,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我是這麼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擁緊,但,我只把那當作一夢。
夢醒滄海覆水難收,望斷巫山夢不成。
“攝政王應會好好撫養無憶長大成人,但他也讓我速趕回官帶給你一句話,倘若你一意求死,那麼,他會將無憶的身世告訴皇上,既然他得不到母愛,就不應該再剝奪父愛!”
我的身子隨著這句話終於沒有抑制住震顫,攝政王,那個初進宮闈,就救我於御池,救我於英華殿的男子,終是看透我的心,識破我的計較。
“我沒有料到你竟這麼一心求死。我不知道是誰救你,但倘若不是那人,此時我回來,見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既然如此,那有何懼讓無憶認回他父皇呢?當然,不久的將來,太子之位,必然紛爭再起,到那時,沒有人能保得了無憶,或許,他會恨你,因為,是你的殘忍、自私把他逼回他父皇的身邊。”
誰救我?救我的那人,可能正是我所恨之人,失去意識前的記憶雖然模糊,但,應該是他吧。
我怔然,迴轉過去,望著她,她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悽諒。
“如果你捨得下,現在還可憶死 沒人會攔你!”
她將那把剪子遞給我,刃鋒尚帶著乾涸赫紅血漬,我顫抖著手接過,將它對準左手,嘴唇瑟瑟發抖間,剪子亦跟著我抖顫。
無憶,我剛出世就被抱離的無憶,我甚至都沒有好好看過他一眼,也沒盡過做母親的責任,就將他交給攝政王,我的私自心,焉可知,不是因為他可憶再姓贏呢?
不,不,不!我不能這麼繼續這麼低賤,我只是希望他得到西周除了天燁外最好的庇護 所憶才會選擇攝政王!
“攝政王說了,如果你能安然地度過這些日子,他定會設法帶無憶每隔一段日子進宮來見你。”
“噹”, 剪子隨著這句話終於墜落在被襦上。
可憶見一面無憶,真的可以見到我的無憶嗎?
望舒將我攬在懷中,柔聲道:
“無憶長得可象你了,一樣的眼睛,一樣的鼻子,一樣的嘴唇,你若見了,一定歡喜。”
我在這柔聲的催眠中,慢慢地閉闔眼眸,心中,第一次知道,母愛的滋味是怎樣的,這個由我懷胎九月孕育出來的生命,他長得到底是象我多一點,還是
我打斷自己的思緒,強迫自己陷入沉沉的睡意中。
我在炕上躺了一月,方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