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恐會寒了天下人的心。”
第二百零一章 思之懷王(六)
趙何半響不語,只是低頭沉思。趙章見樓緩和王許皆為自己說話,心中暗喜,便又接著說道;“大王,我還有話要說。”
趙章對趙王口不稱臣,舉止之間也毫無尊敬之意,著實有些失禮了。肥義和趙成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卻又不好叱喝趙章。
趙何卻不以為意,只是應聲望向趙章,言道;“大哥直說便是。”
趙章道;“我以為此時事關重要,應該等父王回朝後再做定論。”
趙章話聲剛剛落,趙成就冷哼道;“當今趙王正在此處,我們這些老傢伙也一個沒有落下,為何一定要等到主父回來決斷呢?趙章,你似乎忘記誰才是趙國之主了。”
趙成的輩分放在那裡,趙章到不好出口反駁,只好悶聲不語。目光望向樓緩,想他出言。
樓緩輕咳一聲,開口對趙成說道;“安平君,你想必理解錯了安陽君的意思。安陽君話中之意無非就是此事事關重要,對我趙國影響巨大,應該慎重處理。如今主父不在朝中我們卻冒然處置,恐會引起主父的不悅,若是與主父的想法背道而馳,那就更是不妙……”
樓緩話雖然說的輕飄飄的,但最後一句卻特意加重了語氣,其意不言而喻。無非就是想提醒趙王和在場的各位大臣,若是繞過主父去處置此事,如果合乎他的心意尚還可以,可若是有違他意,那必然會引起主父的勃然大怒。
要知道主父可不比熊槐,二人雖然同為舊王,但對各自國家的影響力不可同日而語。熊槐是被囚禁於秦國,不得已才退位自保;而主父則是為了專心軍務,自己選擇退位的,在朝堂仍然有著巨大的影響力。
尤其重要的是,主父在軍中的聲望無人能比,趙**中的將領十之七八是他的舊部。即便是不用虎符持節,一樣可以調動各地駐軍。就憑這麼一點,也足以讓趙成他們忌憚不已,不敢過於相逼。
趙何猶豫許久,卻終究難以定下決心,只是將求救的目光望向肥義。肥義會意,便又站出來說道;“樓相所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只是主父如今遠在代地,就算我們快馬報他,回來也要足足二十餘天。上黨郡報來之信已經是七天前的事情了,熊槐置留我趙地越久,秦國可能引起的反應就愈加強烈,我擔心時日一久,秦國會藉口此事大軍壓進。”
“這些年來我們趙國與秦國素來交好,邊境佈置的軍力並不見多。如今我趙軍的主力主要在北地和齊國邊境,遠離上黨郡,倉促間我們能調往上黨的不過晉陽守軍。而秦國關中心腹之地離河東僅三天的馬程,大軍調動十分便捷,若是貿然開戰,我擔心僅憑上黨晉陽之兵,很難抵擋住秦軍的長驅直入。”
樓緩看了一眼肥義,神色有些複雜,開口緩緩道;“肥相似乎認定了一點,那就是秦國決心和我趙國開戰,我只想問肥相是從何得知的?”
肥義拱了拱手道;“我只是擔心而已,並非有真憑實據。信宮之事後,齊國對我趙國怨恨頗深,我聽聞秦王之弟涇陽君如今就在齊國,想來是秦國為了緩和和齊國之間的矛盾才如此的。若是秦齊二國拋棄成見,攜手共進東西夾擊我趙國,那趙國危矣。”
趙章冷哼道;“危言聳聽,秦齊交惡百年,何曾有過攜手之舉。那涇陽君本君到是見過,不過一紈絝子而已,有何通天才能,能讓秦齊化敵為友?”
李兌反駁道;“有何不可能?只要秦國能開出足夠高的籌碼,讓齊國從中獲利,別說秦齊攜手,即便是韓魏二國也同樣靠不住。”
很快,在場的個人紛紛加入了爭持。彼此唇槍舌劍,互不相讓,連本想泰然自保的趙頜也被拖入了戰團,堂上頓時一片混亂。
肥義趙成李兌趙頜之意再明顯不過,那就是請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