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睡他旁邊鋪的一個肇事逃逸犯。年紀跟他差不多卻顯得老成很多,開始跟劉河主動說話。
“小兄弟,你考慮加入我們嗎?咱們這有三大組織,黃,王,鍾。”
劉河看著他那有些奸滑的表情,覺得有些緊張,回答也很小心:“那……你們是哪一個組織”
那人陰鷙的笑了笑,將手枕在頭下,在床頭調整好一個舒服的姿勢,漫不經心地吐出一個字:“鍾。”
劉河也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繃得緊緊的腦袋點頭道:“那……那我加入鍾。”
那人又笑了,別有意味的抿了抿嘴:“不過呢,我們收人分兩種,一種是能打的夠狠的,一種是專門做服務的。”
打架這種事確實跟劉河沾不上邊。
小時候有一次不小心用鉛筆刀劃破了同桌的手,結果他媽媽帶著他登門道歉賠錢好幾次,親眼看著自己善良老實又不會說話的母親被別人劈頭蓋臉的罵,劉河心裡很不是味道。家裡也沒有男人幫襯,於是在這件事上永遠都是忍。
但他也不是那種甘願傻得讓人揍的,再大一點的時候也就學著圓滑處事,觀察人和事都挺靈敏,直到現在劉河真的沒打過一次架。
想了想,劉河精緻的臉上墨黑的眼睛轉動了幾下,小心問道:“服務都做些什麼呢?端茶倒水我還是可以做的。”
這時男人側過臉看了看對面一個抱胸靠牆的另一個男人,他身邊簇擁著好幾個人,個頭高大,眉宇粗狂,黝黑的面板也很粗糙,手臂上好幾刀傷疤。似笑非笑的臉顯出一股狠厲勁。
這就是幫派鐘的老大——鍾剛。
鍾剛似乎對這個男人做了什麼暗示,收到訊號後,男人眉眼月亮似的衝劉河笑著,帶著一種□□味道。
“不需要端茶倒水,把我們老大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你在這裡服役多久,咱們就罩你多久。”
劉河察言觀色很靈敏,這種氛圍和這句話讓人很難不想到某些噁心的畫面,好看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放,回顧四周只覺得四面楚歌。
不好拒絕更不敢點頭,劉河裝作什麼都不明白道:“哦……除了端茶倒水,其他的事我會的也不多,如……如果各位不需要,我就不加入了,當然我也不會加入其他幫派。請各位放心。”
“呵!”男人有些不耐煩地翻著白眼,坐直在他面前警告道:“小子,咱們鍾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他媽裝什麼傻,要不是看你細皮嫩肉,誰他媽鳥你你以為你這幾天這麼幹乾淨淨的,是純屬運氣好嗎?”
說著男人起身揚起手準備向劉河揮過去,被一直在旁邊觀察的鐘剛叫道:“阿昆,別傷了和氣,一會兒咱們和這個小兄弟好好聊聊”
途中,鍾剛頗有意味地跟幾個人對了對眼色,這個叫阿昆的收回了手,又坐了下去,跟那幾個人意會言傳地互相笑了笑,接著整個房間又安靜了下來。
劉河慌亂之間對上了鍾剛那雙炙熱慾望的眼神,感覺猶如世界末日來臨般心驚肉跳。
怎麼逃脫了外面那個,在裡面還遇到一個更噁心的。
難道自己真的長得像女人劉河不禁自問著。
如果告訴獄警會怎麼樣?但,從剛剛他們可以隨意調動房間的情況看,必定跟預警也有多少接頭,就算告了,最多就是換個房間,那些人肯定也有辦法再找他的麻煩,結果只會更糟罷了。
劉河面色全無地曲捲在自己床鋪靠牆的角落,有些潮溼陰暗,安靜的房間裡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摻雜著難聞的味道,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看,那目光像是要吞噬什麼似的,令人倍感驚恐。
鈴!鈴……
走廊上的電鈴響了,隨之房簷上的電子喇叭反覆通知道:“0708房間,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