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肉,筋血分裂的嘶響,男人慘厲絕望的哀嚎霎時斥滿半空!
死死抓住穆邵辰的手,他痛苦的張了張嘴,更多的血往外溢位,渾身抽搐,喉嚨裡也彷彿凝了血,他徹底絕望了,艱難一個字一個字拼盡全力。
“我……知道,他……叫……穆,寒……!”
六十八 【遺囑疑雲】
天空變成了深紫色,透出一點點昏暖的彩光,猶如潑染的顏料,最深的一層雲尾蘸染著漆沉幽藍的夜色,偶爾露出幾顆璀璨星辰,零零閃爍。
穆寒從未有過的好心情,他戴著保護聽覺的黑色耳機,朱褐的眼眸笑得眯起,眼尾碾著一絲柔軟妖冶,略蒼白的膚色在夕陽中有了淡淡的暖意,他望著窗外逐漸下沉的日光,又看向身邊的女孩。
她此刻闔著眼眸,烏黑如海藻似微彎的長髮披散著,流動著一縷縷柔滑的瑩光,皎潔的面容安寧恬靜,幽黑的睫毛顫抖著,好似翩然起舞的蝴蝶,秀眉緊攏,她素美而純白,就像江南煙雨裡盛開的梔子花,透出柔軟的清香。
你知道麼,我曾經見過你很多次。
斂下眼底深邃的眸光,他刀刃似削薄的唇動了動,無聲的說著。
直升機逐漸降落在海面的一艘豪華遊艇上,此時夜色已經幽深,兩邊是如同星海的五彩霓虹燈,那象徵著城市的浮華,宛如黃粱枕上凝著歲月的一滴微涼淚水,不過都是轉眼雲煙一般,縱使看起來熱鬧,也不過是空有虛殼,人一直都在變,而無論是哪一種人心,都一樣讓他作嘔。
穆寒淡然的收回視線,摘下耳機,抱著陸夕夕踏到地面上。
才走了一步,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外國醫師推著輪椅過來,穆寒怔了怔,沉默的將陸夕夕放在輪椅裡,幾個人往船艙裡走,兩位醫師抬起輪椅,小心翼翼的往樓下挪,一路走到了地下室,眼前只有一間房,置滿了各種醫療器械。
船身突然劇烈動盪起來,陸夕夕身體一震,手肘的關節撞到輪椅扶手,酥麻的痛意逐漸清晰,她悶呼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穆寒抓著牆,目光掃到她的臉上,驟然一驚,沉聲道:“快把她抬進去!”
海浪漸趨於平穩,兩位醫師立刻將她搬到房裡,一刻也不耽擱,又抬起她放到器械中間的皮椅中,給她的雙手雙腳纏上皮帶。
肌膚被突然勒住的冰冷疼痛,一瞬間徹底激醒了陸夕夕,她驚愕的看向面前的穆寒,又看了看房間裡堆滿的醫療器械,冰冷的駭意剎那間潮汐般湧了上來,頭皮一麻,她瞳孔縮如針尖,劇烈踢蹬著,可卻是刀俎魚肉毫無力量,不禁衝穆寒怒吼:“你要做什麼!!”
穆寒只是溫和的淡淡一笑,眉眼裡有著她看不清的思緒:“封凍記憶。”
猶如五雷轟頂,腦海裡只餘下嗡的一聲,一片蒼白,血液全部湧向心口,那種恐懼,沉沉的壓抑住她每一次心跳,突突在太陽穴鼓動著,泛起刺耳的噪音,陸夕夕臉色蒼白,怔然失神的囁嚅著唇瓣,有些迷惘:“……你說什麼?”
穆寒不再回答她,只淡然的說了一句話:“以後我會陪你。”
陸夕夕終於意識過來了,也剎那間崩潰,嘶聲尖叫:“你混蛋!!!”她使出全力去掙扎,皮椅響起混亂的吱呀叫聲,她雪白的面板很快被勒的紅腫,看著她發紅的痕跡,像是覺得十分刺眼,他眯了眯眼睛,不吭一聲。
眼前全部是陌生的人,陌生的器械,陌生的房間,陸夕夕的心,一陣陣沉悶的縮著,似乎下一秒就承受不住這樣驚惶尖銳的痛,眼眶更像是著了火,灼燙的眼淚斷了線似從臉龐落下。
她不甘心的咬唇,又是劇烈的掙扎,這時候,一道銀亮的光芒突然晃進眼中,她突然短路似得,靜靜的盯著自己的手鐲。
纖細的鐲子在白熾燈下流動著銀光,鏤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