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便會有委屈,等我回來再言。”
那青年道人抬手一拱,鄭重回言道:“師伯放心,師侄知曉輕重。”
陳稷梁拍了拍他,就跟著那傳諭之人而去,少頃,兩人來到金宮之內,見渺玉道尊坐於高臺之上,上來一個稽首,道:“道尊有禮了。”
渺玉道尊看了下來,道:“陳稷梁,你可知喚你來是為何事麼?”
哪怕面對小輩,因是同脈,他通常也不會直呼其名,不過陳陳稷梁雖也做過溟滄一脈掌門,但在他看來仍只是祖師身邊一個童子罷了,並無法和他們這些直傳弟子相比,故是言語之中並不客氣。
陳稷梁卻是毫不在意,道:“老道不明,還請道尊明示。”
渺玉道尊道:“你也當知上諭之事,再過不久,你溟滄背後渾域便將連通那方造化之地,此是祖師所傳諸脈當得託庇之所,於我輩大用,故需得你配合行事。”
陳稷梁微微俯身,嘆息道:“道尊也知,我溟滄自五代掌門之後,至今不見再有後人飛昇,那祖師所予接引符詔也是靈光黯去,顯是那背後之世,已然靈機絕滅,諸法皆盡,怕早是無有傳承了,再無法連通上下了。”
渺玉道尊面無表情道:“我豈不知此事,只你等終歸是那方界地飛昇上域的,只要你等還在,循此因果而去,終究可以找到那造化之地的,你做不到無有關係,我等自會代勞。”
陳稷梁心頭微微一沉,正要再說什麼,渺玉道尊卻不再予他開口機會,一揮袖,道:“好了,就如此定了,你且回去等候訊息便是了。”
第三章 冥空難成兩全法
陳稷梁自金宮之中走了出來,他早是知道,兩位道尊一直盯著溟滄一脈背後所涉及的那方造化之地,只是以往還有常寂道尊迴護,且又未到迫切時刻,故是一直未曾強逼。
而這一回,看來是這兩位不準備再等下去了。
那上諭之事,他也是所知有限,可若真是祖師上諭,你為何不拿了出來宣讀?若是名正言順,那麼他們自會遵從。
或許正如喬師侄所言,便有這上諭,那也是給清沉一脈,並不是用來管束他們的。
那這分明就借用祖師之名來侵吞溟滄之利!
要真是這樣,很可能連渾域和背後之世都會被侵佔得去,那溟滄一脈就再也不得自主,只能淪落到和那些小宗一樣,變相屈附人下了。
這是他絕然不可接受的。
他心下一嘆,溟滄一脈修士此刻弱於人,從來並非功行不濟之故,只是缺少玄石,難以渡過那個門檻。這是沒有辦法之事,哪怕現在上面這三位道尊,若是沒有此物,一樣也不可能有今日之成就。
只是從祖師過往所留之秘簡來看,下界之世中的確是有一枚玄石存在的,他們已是從中差不多推算了其大致所在,可問題是,他們現下並無法出得渾天半步。
渾天與他們來得那方世時而分開,時而挨近,唯有待得兩界連通之日,他們這樣才有可能回得原來所在。
可溟滄不過數代之傳,從他飛昇到現在為止,渾域一直在與造化之地挨近,直到現在都還未能到達,現下眼看將要門戶開啟了,卻不想這個時候卻被兩位道尊盯上了。
他縱然心裡擔憂,可面上卻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回去路上,安然與相識之人打招呼,回到了臨時宿處,那青年道人上來一禮,道:“師伯。”
陳稷梁問道:“我離開之後,可曾有什麼事?”
青年道人言道:“並無人到來過。”
陳稷梁一撫須,道:“以往交情好的那幾家也不曾來過?”
青年道人回道:“不曾。”
陳稷梁道:“你替我守住宮門,我有話與你師說道。”
青年道人躬身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