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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的痛苦和侮辱沒有經歷過?這一世只不過是忍受幾日皮肉之苦,便可以換來之後的自由,何樂而不為呢?如今他只不過是知道了那個帝王對自己的心軟,對自己的不捨,然後加以利用。

這些時日以來,那個帝王放下身段,全心全意的待他好,感動嗎?任刃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有些複雜有些混亂,但卻只有一個念頭從未動搖:離開。

——無藥可救的險境,以死相逼的要挾,他終究還是贏了。

而且,我相信你會來帶我離開的。望入他的眼底,任刃眼角含笑。

鼓掌之間

初春的風還有些涼,卷著前幾日還為徹底融化殘留的餘雪刮過,有些冰涼的觸感落在臉頰和頸側,凍的人不由的一個激靈。//。mingshulou。//

任刃縮了縮脖子,立刻就感到從腰間的部位被注入一股熱流在體內奔湧。他自然分辨得出這是有人用內力幫他驅寒,但是,林澤生何時有了內力?

“呃……二少幾日沒進食了,我去旁邊的城鎮買些粥來,稍等片刻。”染墨直覺這兩人似乎有些話要談,很有眼力的說了一聲,運起輕功就跑出了老遠。望著染墨似乎有些慌張的背影,任刃暗自覺得好笑。然後便感到那股暖洋洋的內力被撤回,身邊的人不悅的將自己抱的更緊。

皺了皺眉,任刃抗議:“很難受,我們能回到馬車裡嗎?”四肢僵硬的被裹在一起,的確有些難受,再加上藥膏隨著摩擦似乎被暈開,更讓他覺得不舒服。

林澤生沒有說話,卻立刻站起了身,將他抱回了車上。

馬車簾一掀起,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馬車內十分寬敞,在四個角落安放著四個小暖爐,被固定在馬車上,不用擔心會翻倒。車內鋪著厚厚的毛絨毯,踩上去幾乎會將腳面全部沒在那柔軟的觸感之中,細膩軟綿的撫摸著面板,有一種愜意的溫柔。

待剛剛進入馬車,任刃便掙扎著將手臂從毛毯中抽了出來。這種被人完全禁錮,不能活動的現狀讓他會覺得不安。隨著手臂的抽出,身上的覆蓋物自然而然的滑落到了腰間,任刃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情況。

褐色的藥膏遍佈全身,幾乎已經看不到原來的面板。滿身的紅疹都已經因逼毒而爆發,裡面的膿水早已排淨,在藥膏之下只能隱約看出曾經出現紅疹的部位比面板凸起了一點而已。只是,渾身的面板都已經變成這樣……

任刃扯了扯嘴角,問坐在馬車另一側的人:“會留下疤的吧?”

林澤生的視線毫不避諱的掃過他赤/裸的上身,淡淡的說:“到醫聖谷,自然會有人能夠除掉這一身的疤痕。”

任刃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微微活動了一下還虛軟的手腳,不甚在意的搖搖頭:“無所謂,男人身上留點傷疤……”說到這裡,突地頓住,扭頭看向林澤生:“娉婷呢?她身上是不是也……”

“我以為,你並不關心。”林澤生雙手交叉在屈起的膝蓋上,臉上沒有平時偽裝的笑意,總是溫潤的眼眸深邃的讓人看不透徹。

“是我對不起她……”任刃低下頭,聲音也跟著低了幾分,“我沒想到她會做到這個地步的。是我將她拖入了這一堆事情中,連累了她……”聲音越來越低,直到幾不可聞。

手臂撐在身前,少年的後背彎成了一個脆弱的弧度。上面塗滿的藥膏掩蓋住了肌膚本來的顏色,卻掩蓋不住他語氣中的愧疚。低著頭,從凌亂的髮絲下傳出了少年還有些沙啞的聲音:“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她……”

看著低落自責的任刃,林澤生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再說什麼責備他的話,重重的嘆了口氣,開口安慰:“她的毒並不重,她身上的面板還好,只是臉部稍微嚴重了些。我留了‘生香玉露’,應該沒事的。”

聞言,任刃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