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多時,卻是未見得韓莊主前來,最後我們自己倒也胡亂談妥了。”
“你說我父親未去客棧。”說了此話,韓雲斌忽然一腳踢在了劉一坤的胸口上,他的身形也立時自廳中跌將出去,落地後忍將不住,竟是吐了口鮮血出來。
那白當賀見得如此,非但不駭,反倒站前一步,道:“雖則此話少莊主不愛聽,但方才劉門主所言確無虛妄,昨日韓莊主的確未到過望月客棧。”
“你這般便是說我父親言而無信,並沒有應約前去。”韓雲斌彷彿已經是在怒吼了,那幾人卻也並不顯害怕,興許早已未做太好的打算。
………【第十章 柳無勝】………
在場的人不敢作聲,但不出聲本身卻也是一種回應,韓雲斌雖然性格暴躁,但卻不傻、他當然明白,眼前的這些人不敢出聲,只是怕他這個有時候情緒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少莊主,會突然間向他們下手,他們只是怕變第二個劉一坤,雖然沒死,但應該不會好受。
可說出的話總要有人回應,否則此時就算韓雲斌並非暴躁之人,也要怒火騰起,如果眼前的人不能給出答案,而韓先庭之死總算是因為七派調解之事引起,那麼眼前之人就沒有再活的理由。
“韓莊主自然不會失信,或許是路上被人耽擱了。”終於有個聰明人回了話,韓雲斌目光冷冷的掃向隔自己最遠的胡衝,“被什麼人耽擱了?”
“胡某不知”也許胡衝知道此時既便處於下風,也不該太卑微,否則金虎莊會認為七派早已計較好了應答,便推說不知便是,金虎莊雖然蠻橫,也不會無故便動手殺人。
“不知?”韓雲斌緩緩坐在一張椅子上,“家父為了你們七派的所謂恩怨,親自上門前去調解,為了不讓人以為我金虎莊是仗勢欺人,特別交待不許一個人跟著。”目光冷冷的掃視著眾人,手中的劍好像隨時都要出鞘一般。
“我等確是不知情啊!”那樊少康不知有意無意,竟是忽然跪了下來,“少莊主明鑑,若是我等知道韓莊主會遭人暗算,說什麼也會派了弟子前去迎接,就算拚盡本幫之力,也定會保得莊主周全啊!”
那洛陽雙刀一直未出聲,突然道:“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們幾個門派合謀害了我家主人?說什麼調解恩怨,分明是你們設好的圈套,如今我主人已死,下一步是不是便要開始向金虎莊下手了?”
這一席話,說得眾人連頭都不敢往上抬,“我等絕無此意,還請少莊主明查。”那白當賀平日裡向來以關中大俠自居,此時心中有愧,原想告知實情,卻又不願就此送了性命,因此也默默不出聲,如今見洛陽雙刀如此說,便道:“此事怨我,若非當日我和慕容兄上門拜訪,韓老莊主亦不會單獨前往,如此也不會給了仇家一個機會向老莊主下手,白某有罪,還請少莊主責罰老夫,就算賠上老夫這條命,也絕無怨言。”
“別以為這般說,我便會放過你,雖然你和父親有些淺交情,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即便不是你與人聯合下的手,也是脫不得干係,這筆帳我遲早會與你算的。”韓雲斌又盯著七人道:“那麼就依了你們的話,我父親是遭人暗算,那麼這個人是誰?”
一旁一直未出聲的洛少江忽然道:“能暗算韓莊主的,以洛某所見,只怕這長安之內,未有其人。”抬眼望韓雲斌未曾發怒,又接著道:“在下以為此人定是自外地而來。”
此言雖然有為七派洗脫嫌疑之意,但韓雲斌和洛陽雙刀似乎聽進去了,“家父的金鐘罩從來未曾失手,而且虎雲掌有劈山裂石之力,若說是死在你們手上,我倒也確是不信。”
“少莊主英明。”七派聽了此言像是鬆了口氣,但他們也明白,既便如此若是韓雲斌想要殺在場的八人,確也不需太多的理由。
“吩咐下去,向全城打探,這兩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