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理解,主動上來幫忙。
地獄般的夏天(6)
在店主走後,我鎖上了門,一個人絕望地哭了起來。我希望自己能找到走出這個低谷的方法,甚至……我有時會想到死。我是這麼愛丹爾,也知道他不能照顧自已,但我真的恨他的自閉症。
我讓他看他的光碟,讓他在屬於他的世界裡遨遊,把他拱手讓給了自閉症。我已不能再向它進行挑戰或者戰勝它了。我的心又沉重下來了,希望這一切都能結束。
我看著丹爾拿著車在地上玩,眼淚如決了堤般掉了下來。丹爾起身,走到我面前,毫無同情心地大笑了起來,完全不能理解別人的感受。就在那一天,我猛地發現,雖然付出了那麼多,自閉症卻依然在吞噬他。我只能幹坐在一旁,看著丹爾漸漸遠去。
我極其痛苦地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她和父親一起過來看我們,向我保證她會找到辦法,會盡一切努力用任何方式支援我。如果沒有我父母,我絕對熬不過這一關,也不可能撐下去。
苦戰(一)(1)
這個漫長的暑假終於接近尾聲了。8月20日,三歲又兩個月大的丹爾回到了高地小學的學前語言機構(PSLU)。評估階段長達6星期,學校把格諾克區的課程安排在上午,這樣,丹爾一週有四天早上要去上課。
每天早晨幫他打點好,送到學前語言機構的專車上。這種過程像噩夢一般。不管他睡得多晚(常常是在午夜以後),也不管醒來多少次,在早上7點半的時候他都會睡得很香。而我要在這時叫他起床。顯然,我必須拉他起來,在他哭鬧的時候給他換尿布、洗漱、穿衣服、喂他吃早飯。很多個清晨,我都會在8點45分把衣冠不整、依然大哭大鬧的他遞給車上的好心人。
有幾天,好心的麗茲和伊斯貝爾會來我們家,幫我打點丹爾送去專車。她們是那麼的冷靜,耐心十足。在丹爾稍微安靜些的時候,你就會看出他很喜歡這兩位阿姨。我對她們的幫助感激不盡,她們表示出極大的理解,知道要照顧丹爾不容易。僅是這一點就讓我很感動。
中午,丹爾回來後,我就得想方設法給他找樂子,哄他開心,直到傑米六點鐘下班回來。每次到家後,傑米都會馬上接我的班,他也向我坦白說進門前他常會在車裡養精蓄銳,深吸幾口氣,為即將來臨的挑戰做好準備。
幸好在學校,丹爾的狀況有所改觀。他很快適應了新語言班,在與人交流方面有了實質性的進步,開始跟周圍的孩子進行交流了。一天兩個小時、一週4次,一星期加起來的時間8個鐘頭。我以前常常惱怒那裡的員工從來不肯定我所做的努力,把我當成一個一無所知的家長來教育我。一星期有160小時,我、傑米和我們的父母用一貫以來的方式教丹爾,但學校的教員並沒有認同這一點,他們把我們的家庭###分輕描淡寫地記錄為“配合”和“努力”。我常常會想,如果要他們跟丹爾待上兩個小時以上,他們會如何處理那些令人頭疼的事情。
在家跟丹爾一起,我如同囚犯,沒有任何自由。所以在8月底,我向學前語言機構的語言治療師提出了想找個託兒所,讓丹爾下午待在那裡,跟他們訴說了這個暑期來的可怕與不堪回首的事情。她的回答卻給了我當頭一棒:“我覺得我們曾對他有可能患有自閉症的擔心是多餘的。”
“為什麼這麼說?”我儘量剋制住自己,詢問道。
“丹爾在培訓班很有進步。”她簡潔地回答。
“對於這點,我也很開心,”我試圖反駁,“可是他的進步不足以大到可以排除自閉症的可能性吧?”
儘管表示丹爾的整體能力確實“低”,她仍是認為丹爾沒有自閉症。
不久後,我和傑米又有了一次跟語言治療師交流的機會。這次加入我們討論的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