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明白所有的事,其實人活在世上是個痛苦。”
“我還年輕所以就要好好活下去。”
他忽然很深情的看向我,眼睛裡充滿好多我不得知的東西。他又說道:“時間到了,你走吧!”
“走?”我一驚乎道,“雷伯伯您讓我去哪裡?”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哪……那你哪?”
“我沒事,從我進來的那一刻我就沒想到會出去。”
我無話可說了,做為一代武林宗師他只是想安靜的死去。他的一生都在這個江湖上度過,希望最後有個體面的死法,就更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包括我。我想說話,可是我卻說不出來,我覺得現在就只能讓他獨自的去。
我離開了這裡,這個讓我傷心的地方。
老天正在醞釀一場春雨。我展開身法向小山林裡奔去。風聲響起,我無心他顧只一心的奔跑。天氣變的陰暗,我的心也沉得發抖。我把他葬在這片樹林子裡。 兒的樹木很高,一棵棵爭搶著向上季長,現出生機勃勃的景像。雨最終還是下起了,如細絲,密密的,像天上的星星,又如母親頭上的白髮。我怔怔的站了很久,當東方的太陽曬暖了我的身體,我才從惡夢中驚醒。撥出了壓在心中的怒氣。
我帶上了一個面具——這是雷伯伯臨終前給我的。我又回到了城中,住在一座客棧。溫柔的陽光就像歡快的小姑娘。
第二天我便離開了這兒。我不知該去何方,更不知何方該去,我只是在流浪。
浪跡天涯,仗義江湖?
從古至今,也許人們都是嚮往這種危險而又非常刺激的生活。百我卻恰恰相反,江湖生活太累,我向往淡泊名利,避開紅塵的鄉間生活。我不希望更高的追求。可世事卻與我所想的不甚符合,他們把我推上了江湖的浪尖。我沒有怨誰,也不希望怨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有堅苦的走下去。路是長的,也是坎坷的,我不知道何時才能安靜地放下自己的劍,拿一把鋤頭,耕作鄉間。看鳥兒劃過天際,看樹林悠然長大;看白雲遮住太陽。可我現在清楚的知道,這也許只有在我夢中才能實現,因為我走的是不歸路。
我想踏進江湖的人都是傻子吧!我啞然失笑了,其實我也是個傻子。
今夜又是個無眠夜,我躍上了屋頂躺在上面。朦朧的月牙兒和斜掛天邊。忽然記得已好久沒有見到這種月牙兒。人都說月亮上有個廣寒宮,廣寒宮裡有一位仙子,她有著美麗的臉蛋兒黑色長髮散放在後背,柔美而明亮,一雙眼睛就更美不勝收。我知道這說的是嫦娥。我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美,可我知道世上的女子是沒有能與她相比的。
仙人,仙人,看樣了仙人在未成仙之前也是人。仙人是天上的,人是人間的。仙人其實也是不甘寂寞的,因為他們畢竟也是從人變過去的,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寂寞的太久。也許人寂寞久了才成了仙,成了仙這後便開始害怕寂寞,所以他們有時間也會遍遊五湖四海。可也難為他們了,像這廣寒宮中的嫦娥,整日獨守空閨,伴著白兔,寂寞的過著日子。她心中一定很鬱悶,因為她太孤獨了,孤獨的人是永遠高興不起一的。我也不由得一陣子的擔心,萬一她因鬱悶而生病,香消玉隕,也太不什是了。這事情的起末總是奈人尋味。為什麼人們一定說仙人會長生不老,但像人們常說的太上老君、太白金星為什麼還鬍子一大把。既然長生不老,為什麼還會有白鬍子,白頭髮,明顯的老人一個。可見這長生不老是個謊言,確切的說只能算是不會死。
事實上這仙人只不過是人們用大腦想像出來的立體模樣,他是以人的身體配上仙的名號。
忽然飄來一團黑雲,遮住了本不太明亮的月牙兒,天地變的漆黑一團。月亮也更朦朧了,似乎是嫦娥仙子被看羞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