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是空姐!我們是空服員!”
接下來的五或十分鐘在我的記憶中是一片模糊;我記得咯咯地笑;然後我記得那個空姐……呃……空服員指控我偷渡諾頓上飛機;我大概記得跟她解釋說她誤會了,還記得她說我觸法,記得我叫她把我關到飛機監獄裡;我完全記得艾絲特挺身為諾頓辯護,宣洩一堆咒罵的話,就連美國黑幫老大約翰?戈蒂聽了也要甘拜下風。不過這些話對她好像沒什麼用。
機上有一隻野生的、未受馴服的叢林野獸到處亂跑,隨時都可能威脅到乘客的安全——如果你相信她的話。這趟飛行很快就變成一部災難片——然而最大的問題,似乎只是他們即將開始分送那些超級棒的機上餐點。顯然,根據衛生規定,用餐時間寵物沒有待在籠子裡是違法的。這個國家實在太棒了吧?我們無法解決遊民的問題,但是民航總署卻要確保我們都能坐在狹小的位子上安心吃微波爐加熱過的燒雞肉。
我們最後還是找出折衷的辦法,可惜並不包括我拿訂書機把空服員的嘴釘起來。我同意放棄美味的餐點,我忠實的經紀人也一併同意,換來我不必把貓丟出機艙讓它用降落傘降落。它可以待在我的膝蓋上。我後面的男人可以跟一個同情我處境的乘客換位子。我們的飛機可以繼續飛往聖地亞哥,不再有任何歇斯底里的情況發生。
我們就這麼做。諾頓心滿意足地看著窗外,直到我們降落。過敏先生移到後面的座位,在剩下來的旅途中,呼吸著乾淨、沒有貓味的空氣。拉契護士的行為讓艾絲特氣憤不已,使得它忘了要擔心墜機摔死;她甚至讓諾頓在她膝上坐了一會兒。那個邪惡的空姐——基於原則,我拒絕稱她為空服員——後來避開我們的座位,甚至拒絕為我們送咖啡和小紙巾。
最後三個小時安然度過。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 第三部分(11)
歇斯底里的狀況直到下機以後才又開始。
等我們拿到行李、跟另外兩個要搭便車的出版界人士會合、在租車公司的櫃檯排隊等候、拿到去會議地點的地址時,我們已經旅行了九個鐘頭。這是我學到關於帶貓橫越大陸的第二個教訓(前一個是買一隻可以放到座位底下的貓籠):九個小時不用貓砂盒實在太久了。
四個人與一隻貓擠進一輛閃亮的奧斯摩比車。人立刻開始抱怨肚子餓,恨起南加州來;貓很不尋常地開始喵得跟瘋子一樣。諾頓坐在後車窗的平臺開始嗥叫,持續了大約十五分鐘;我想它就花了那麼長的時間,明白我們還要很久才會到旅館。一旦它明白了以後,它決定做點什麼。
它尿得後座到處都是。
不用說,我同行的夥伴不太開心。尤其是因為我們沒辦法叫它停下來。我從來沒有看過一隻動物——不管兩條腿或是四條腿的——尿了這麼久。
我沒有生氣。我沒辦法生氣。根本就很難責怪諾頓。從它悲慘的樣子看來,它也不喜歡這樣;它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們停在加油站,迫切地想清潔一番,我領悟到我完全沒有為“帶著貓過一星期”這件事做任何準備。我不但沒有貓砂盒,我也沒有貓砂,沒有貓食、裝貓食的盤子,或是任何貓的小點心。基本上,就是因為我自私地想帶它一起旅行,才為我親愛的貓上了一堂如何折磨貓的速成班。
諾頓顯然因為它在公開場合的……嗯……意外而感到屈辱。它好像不瞭解這不是它的錯。它躲在駕駛座底下,一路到旅館。我讓不爽的乘客下車以後,馬上採取行動好彌補我欠缺考慮的行為。
首先我開車來到市場,買了一個大的貓砂盒(自此之後,對於這個可能造成尷尬的問題,我有了比較老練的解決方法:我現在囤積攜帶型的貓砂盒,一次二十個,每家寵物用品店都有賣的;它們夠堅固,可以用上一至兩個禮拜,而且能夠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