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難得的。靠桌的右邊擺著紫砂的茶具已經擺好,壺是竹節狀,壺上刻著獨釣寒江雪的老翁。他又向爐中擲幾顆橄欖核,他的動作,讓人感覺,他此刻不是端坐在地下正在行刑的密室之內,到象是在一個坐在溫暖陽光下,閒看芭蕉文人清客一樣,優雅而高潔。
他專心的看著爐火,小聲道“你還是不說嗎?”
女人呻吟著,奮力的拉動著綁著她的繩索 “想不到您一個堂堂的爺,居然可以對一個女人下這麼重的手。”
面容清瘦的男人回過頭看看架上的女人,眉一揚“噢,爺下了很重的手嗎?你手上的血也不少。比起你的手段,爺還不如你呢。這裡一共有刑具108種,希望你留著精神嚐個遍吧!怎麼,怕了!你對你主子忠心,這很好!”
女人吐出一口血,憤憤道“不值什麼,為了主子我撐的住。好歹我阿代就是死也是死在一個阿哥手上,不算虧。您說呢,十三阿哥?“
火爐上的水開了,十三阿哥用手帕墊住爐把,把水緩緩注入到竹節壺中,然後笑道“我說阿代啊,你怎麼知道你就一定會死啊?”
阿代慘笑道“親見了你十三阿哥,奴材還有命出去嗎?”
十三阿哥冷哼一聲“所以你就不說了。不錯,我未必會放你。不過你不說的話,我會讓你很痛苦,這種痛苦會讓你覺得死是一種解脫。你不要想咬舌自盡,你已沒有可能這麼做。你還有兩個可愛的女兒,一個兒子在四川府吧,你說我會怎麼對他們。會不會象你以前做的那些事一樣呢?”
阿代道“爺,我一家子都是包衣,草介一樣的人,我只知道忠心護主,沒有什麼不敢做的。凡事都是命,我的兒女生在這處,你怎麼對他們,都是命,只當他們為主子盡忠了。”
十三阿哥慢慢喝了一口茶,很滿意茶的味道,這茶是君山的毛尖,才進上的。他道“你真的為你們家主子盡忠嗎?不見得吧。你十年前不是為了錢,為了你兒子前程,賣過你們家老主子一次嗎?要不你哪來的錢為你兒子捐官啊!因為你的訊息,你家的老主子,從正三品,變成了從四品,都是你的功勞啊!不提那一檔,就提三年前吧!你們家小主子認識的那個人,不是你一手剪除掉了嗎?你家主子現在怎麼樣?過的好嗎?”
阿代驚恐萬狀的道“你,你怎麼知道的?”那件事極機密,是她一手做的,連她的老主子都不知道,十三爺怎麼就知道了。
“哼,天下的事哪有不透風的牆。若想人不知,除非已末為。如果你們家小主子知道了,原來最信任的人,是陷她於水火的人,她會怎麼對你啊!她會容你嗎?她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啊!“十三阿哥道。
阿代痛苦的道“那是不得已。不得已而為之。那時格格已經指婚給人了。哪知她又,不得不那麼做。要不然府裡上下全完了。我們是包衣,只能或殺或賣,我不想,不想被人象牲口一樣插著草標被賣掉,賣給一家不知什麼的人家,過豬狗一樣的生活。這樣的事一次就夠了。”
十三阿哥道“所以你還不打算說嗎?”
阿代道“阿哥,我要是說了,也是個死啊!”
十三阿哥道“我知道你是間,太子素來防著八阿哥,但八阿哥里插不進人去,只好插在九阿哥這兒了。聽說九阿哥的婚事也是這樣促成的,故而九阿哥並不喜歡你們家格格。你和索相的線在十年前就搭上了對不對,索相明裡不說,卻視你為第一得意的人,你家兒子的官就是那時的做上的。現在你們家兒子做到江寧府的道臺了,想是過二年就要升府臺為一方封疆大吏了。5年前,你又搭上了三阿哥,你的交際夠廣的。我就是想知道,太子在江南的那筆黑賬,你也不用推,我知道是你家男人經手的。”
阿代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太子爺日思夜慮的競錯了,這就是螳螂捕蟬黃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