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半年多的上清‘水之精’。”
“水之精?”
“不錯!你也許不知,剛才來我上清觀途中,在廣場上經過的那座太極流水,原本便是‘水之精’所處之地。”
“哦?”
醒言聞言訝異,然後便恍然說道:
“怪不得!我一直就覺著那石質太極好生奇怪。陰面那層流水,潺潺不息,卻又不知從何處而來,又流到那兒去。原來,是水之精啊!”
說到這兒,又有些遲疑起來:
“不過我剛才來時,那太極流水似乎與往日也沒啥兩樣啊?和我去年初上飛雲頂,好像也沒甚變化。這‘水之精’是……?”
見他疑惑,靈虛微微一笑,釋道:
“醒言你須知,世上凡有形體者,必有精氣。地之厚處,則為土精所在;焰之不絕,則為火精所處。我上清飛雲頂建這石太極處,本便是羅浮山水精所在。羅浮洞天,已歷不知凡幾;自古至今,千萬年雲頂為水華所聚,已具魂魄。”
“但在半年前,這飛雲頂水之精,竟不辭而別,化形離山而去。當然,雖說一時別去,但那精氣盤結,非一日所能聚,亦非一日所能散,因此你見那太極流水,仍是流轉如常。”
“只是這飛雲頂水之精,受我上清歷代教化,原本已是皈依,算得教中守護;但這次竟脫然化去,實讓人好生費解。那雲頂水之精,與廣場四方聖靈石像,又組成一座‘水極四象聚靈陣’,可將羅浮洞天中浩浩無窮的天地靈氣,向我飛雲諸峰彙集,以助我上清門人修行。而要聚集如此磅礴的天地元靈,若離了水之精的本體,便有些吃力。因此,我門中才要派遣弟子下山尋訪,務要請得那水之精再度歸來,與我上清同修無上大道。”
“原來如此!”
掌門這一番話,醒言聽得如痴如醉。暗暗稱奇之餘,心中也不禁想到:
“掌門所說這水極四象聚靈陣,效用倒和我煉神化虛差不多。只是,那規模恐怕有霄壤之別。”
靈虛子倒不知眼前少年心中想法,又繼續說道:
“這尋訪水之精之事,正是你歷練良機。若按常規來說,我上清教每位堂主殿長,都需去塵世中歷練一番。醒言你這堂主雖是超擢而來,這次正好去塵世中走上一遭!”
“謹遵掌門之言。其實我也覺著,現在還不如當年在饒州城來得機靈!”
聽少年如此說,靈虛哈哈一笑,道:
“我已遣出不少弟子尋訪,因此這尋找水之精之事,也不必過分著急。此行主要還是歷練。歸期也不急,只要趕在三年後委羽山嘉元會之前回來便可。若這當中有不稱意處,亦可及早返回羅浮山,不必勉強。”
頓了頓,又想到一事,便道:
“你堂中那兩位仙子,去留皆隨她們心願。若四海堂中俱都走空,則你這開啟貯冊石屋的堂主令牌,便交由貧道,我好讓清溟代為照看四海堂。你回去後,可先問問兩位仙子的意願……呃?”
剛說到這兒,靈虛卻見眼前少年,已開始從腰間解下那塊非金非鐵的令牌,雙手奉上,肯定的說道:
“稟過掌門師尊,不必煩勞二趟;那倆女娃兒,一準都要跟我一起走。現在我便把這令牌繳還!”
在迴歸千鳥崖的山路上,一想到過不了幾天,便可去那廣闊天地中閒蕩,醒言便滿心興奮不已。畢竟,這千鳥崖上的歲月雖然平和無憂,但對他這麼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人來說,久而久之,也會覺得憋悶。還幸好有瓊肜雪宜她們在,否則,很可能他早就跑到飛雲頂主動請纓了!
掩不住一臉笑意的少年,正琢磨到這次要不要順道回饒州看看,心中便不免記起當年饒州善緣處那位老道清河。這番看來,老頭兒那番所謂入世歷練的託辭,也並非完全都是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