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仙城在握,也不缺這麼一些。
但未免萬一,日後卻也不得不再去找些毒蟲來。
可眼下仙城方才易手,他一時半刻還不能輕易離山,只能待一二年後再作打算了。
在此期間,需得假手仙城把易尋丹材先蒐羅齊全了,繼而才能集中心思找尋那些稀少奇珍。
這時門外有聲音響起:“府主,峨山派有信使到來,說是有要事需親見府主。”
峨山派因有雍復這名元嬰大長老在,張衍對其重視凌駕於其餘諸派之上,見其竟然以信使這等鄭重方式上門,心下判斷定是有什麼緊要事情,因此道:“我知曉了。”
他取出一隻玉匣,將那蠍蛛收了進來,放入袖中,而後自七層樓閣之中飄身而下,到了最下一層,在案後坐定之後,關照身旁童子,道:“著他進來。”
童子持磬槌,在玉磬之上一敲,過有片刻,府門一開,一名身形矯健的青年修士走了進來,見了張衍,打躬言道:“峨山派弟子白季嬰,見過府主。”
張衍把手輕抬,微笑道:“白師侄免禮,雍道兄有什麼話,一封飛書即可,又何必遣師侄來回奔波。”
白季嬰直起身來,沉聲道:“老師也是受人之託,有一封書重要信要轉呈府主,因非是小事,是故命師侄前來走上一回。”
語畢,他拿了一封以金漆塗抹的信函出來,一名童兒走了上來,將書信接過,再送至張衍案上。
張衍翻開了一遍之後,目光一閃,道:“有勞師侄了,回去之後,請代我問好雍道友。”
白季嬰此行目的已達。不欲久留,躬身一禮,便就轉身出殿。
張衍稍作思忖,便關照身旁童兒道:“去把楚師弟喚來。”
童子應命而去。
過有半個時辰,楚牧然匆匆趕至,連連告罪道:“小弟方才受昌山門掌門之邀前去做客,是以來遲了,勞府主久候,還乞恕罪。”
張衍擺了擺手,示意無事,又把那封書信遞去,道:“師弟你來看看。”
楚牧然連忙接過,待看清其中內容之後,卻是神色一變。
張衍問道:“這上納,之前可曾有過?”
楚牧然仔細想了想,點頭回道:“倒也有過,我神屋山中諸派,名義上也是奉鍾臺派為上宗,可因我等山門僻處北地,向來不被上宗放在眼中,是以上納數目極少,聽聞每年不過佔得仙城收繳百之一二而已,沈師在時,更是從來不曾理會,雍真人接手之後,稍有不同,因他道侶乃是鍾臺派門人,因而少許意思了一些,但也絕不會多出這個數目,否則他峨山派哪能有那般興盛?”
“百之一二,”張衍笑了起來,“可這書信之上卻是要收繳六成上去,如此一來,卻還能剩下多少?”
楚牧然懷疑道:“府主,偏偏是在府主,小弟懷疑,是峨山派從中弄鬼?”
張衍不置可否,反而笑問道:“若真是鍾臺派之意,師弟以為,該如何做呢?”
楚牧然猶豫不絕了好一會兒,頭上盡然慢慢滲出了汗水,最後低頭言道:“府主,鍾臺派勢大,若真是如此,那依小弟之意……還是屈從了吧。”
第十八章 山雨欲來
鍾臺派為東勝洲五大宗派之一,千餘年前,門中甚至有三位洞天真人坐鎮,而今縱是遠不及當初,可仍是勢大無比。
在楚道人眼中,神屋山界不過是洲中一隅之地,又哪裡可以與如此大派相抗衡?因而他覺得,若這封書信為真,那就唯有順從這一條路可走了。
張衍看他一副慌神模樣,卻搖頭笑道:“當年沈真人可比我手段激烈百倍,可未見得鍾臺派能拿我涵淵門如何,現下楚師弟又為何駭懼至此?”
楚道人聽張衍之意,似是有與之角力之意,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