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好。
這也難怪少清與溟滄派一接觸,玉霄便如此著緊,立刻遣使前來。
兩派數千年來皆是互不相擾,可忽然走近,那必定是有緣故的,若是擱在以往那還好說,可如今千年內有三大重劫,玉霄又怎甘心被排拒在外?
又問幾句後,見這三十年來確未有過什麼大事,他便在此找了一處別院,研修劍訣去了。
到了第二日,冉秀書尋上門來,親手將那劍潭送上,言是送回劍丸之禮,請他務必收下。
張衍也不推辭,坦然領了好意,隨後收拾了一番,先去清鴻宮中與嬰春秋致禮拜別,再往荀懷英處辭行,出來之後,便就駕動雙蛟飛車,與苗坤等人往山門回返。
因這番動靜不小,正在儀館之中的周沆,也是收到溟滄使者離門而去的訊息。
蟬珠見他似是心緒不佳,低頭想了一想,咬唇道:“恩師,徒兒有一計,或許能在少清、溟滄兩派之間埋下一根刺。”
周沆哦了一聲,笑道:“蟬珠你一向聰慧,說不定真有什麼良策,說來為師一聽。”
蟬珠聽他誇讚,有些羞意,垂首道:“張真人此刻定還未曾出得少清山門,恩師可此時出去將他截住,然後與其攀談幾句,言語中可裝作無意,把張真人曾與周娘子結緣之事透露幾分,如此少清必會有所猜忌……”
周沆搖了搖頭,這法子太過想當然,兩派之間真有什麼謀劃,又豈是幾句言語能挑撥的?
況且張衍與周幼楚雖曾結為夫妻,可那是俗世姻緣,放在修道人眼中,卻算不上真正道侶。
或許小門小宗會十分重視此層關係,可少清、溟滄這等玄門大派豈會被在意此事?
再則這事似還涉及一樁隱秘,連他也不甚清楚,是決計無法拿到檯面上來說的,就算真的捅了出去,丟的是定陽周族的臉面。
蟬珠見他不納,急道:“恩師……”
周沆卻是臉色一沉,道:“不必說了,以這等手段乃是小人行徑,為師豈能為之?此事不可再提,否則便不是我的徒兒,你可明白了麼?”
蟬珠從未見過自家師如此嚴厲,嚇得俏臉一白,連連點頭,再也不敢多言一字。
第一百七十五章 落子百年今朝動
不過兩日,張衍一行人就自少清回了昭幽天池。
受一眾弟子拜禮之後,他在洞府之中擺下劍潭,就前往浮游天宮之中覆命。
他本是欲邀苗坤同行,奈何後者似是不敢見掌門,只好一人獨往,到了殿前,得執事童子通稟之後,就將他喚入進去,入至內殿,見了秦掌門,立時一禮,道:“弟子此行順遂,此是嶽掌門書信,託弟子轉交掌門。”
他雙手一託,將一封書信呈上。
此信是臨行之前嬰春秋交予他的,並鄭重叮囑要交至秦掌門手中。
此舉雖看去平常,可他心下卻有依稀有種感覺,兩派掌門似是在謀劃一樁大事。
秦掌門看一眼,那封書信就自飛起,緩緩飄落身前,他拿起開啟一掃,便就收起,語聲平和道:“你既學了少清劍術,那便先回去好生修行,魔穴現世之日,望你能長我溟滄聲威。”
張衍言道:“未來三十載,弟子會做好佈置,力求重挫六大魔宗。”
秦掌門頷首一笑,不再言語。
張衍一禮之後,退出大殿,起劍遁穿破罡風,如流星飛馳,用不多久,就出了龍淵大澤,回了昭幽天池。
待入府中坐定後,他不禁陷入思索之中。
當日得印神精廬之時,他由丹玉猜測距離魔穴現世還有六十年,只是並不能完全確認,而方才出言試探,秦掌門並未否認,顯是這個猜測當是為真,那便需早些做好佈置了。
魔穴一旦現世,那溟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