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這山門大陣解了禁設,便可入內。”
苗坤奇怪道:“莫非貴派無有陣門出入麼?”
平香主淡笑道:“苗道長有所不知,我少清派平日只要一名弟子還在山門中,這大陣便是用不到的,只是貴派使者到來,同為玄門上派,為示鄭重,這才啟了。”
苗坤不由一怔,望了望那處山門,臉上笑容卻是收斂了幾分。
張衍微微一笑,少清派舉派劍修,是以行事看去與別家格外不同。實則對於三大玄門而言,門中有洞天真人坐鎮,有無山門大陣皆是一般。
過得一刻,便聞轟轟聲響,玄陣已是解去,雲開霧霽,露出正中一條懸道,盡頭處是一凌空天門,巍峨高聳,恰似一展翅大鵬,喙對東方,昂首朝陽,直欲乘風而上。
只是那懸道兩側,卻有猛烈罡氣嗚嗚呼嘯,隔著數里也能感受到那風勢侵肌砭骨,颳得那懸道搖晃不止。
陳原寧又指了一指,道:“那處名為渠風口,罡風皆是自二重天中引入下來,山外來人,若是能從此處過,便可為我少清上賓,不過張真人乃溟滄使者,自是不用硬闖,小道這就去命人收了禁制。”可他話雖如此說,腳下卻是絲毫不動。
張衍笑了一笑,朝苗坤看了一眼,後者知機,道:“既如此,就請道友快去收了禁制吧。”
陳原寧一怔,身為少清弟子,他對張衍實則是有些不服氣的,而今難得有機會,就是想藉此試一試此人本事,可未想對方根本不接招,他撓了撓頭,只得悻悻轉去解禁。
張衍神情淡然,他身為溟滄派十大弟子首座,十八派鬥劍第一,早就過了以這等事證明自家實力的地步,哪怕不去闖此關門,也無人會以為憑法力過不去這處。
等不多時,罡風徐徐散去,車上兩名御手一拉軟索,兩頭墨蛟身軀一聳,拽動車駕往裡而行,只一刻就過得懸道,自鵬首天門中穿過,就見天光一亮,眼前浮出一座大嶽,鎮於雲海之間,旁有星星點點,千數懸島漂游環拱,望去青空敞明,浮雲飄絮,浩氣凜冽,可見有一道道劍光縱馳來回,時不時有劍鳴之聲遙響天際。
這時一痕清光自颯然飛來,好似跳躍虛空一般,在半空中幾個閃爍之後,便就來至近前,自劍光中走出一名稜角分明,鼻樑高挺的青袍道人。
陳原寧等三人見了,都是上來行禮,道:“荀師兄。”
荀懷英一指張衍,道:“此為吾友,有我在此接迎,你等皆可退去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煉心索上飛劍臺
荀懷英與三代大弟子清辰子一般,曾去過鬥劍法會,在門中又素有威望,見他發話,陳原寧等三人不敢不從,俱是一禮,退去招呼苗坤等人。
張衍目光投去,稍作打量,百多年不見,對方功行進境也是頗快,頂上罡雲已成三朵,只是尚未有霍軒那等抱團煉合之象,笑著稽首一禮,道:“自上回鬥劍匆匆一別,不想已是過去百餘載,荀道友一向可好?”
荀懷英正容還禮,道:“上回蒙道友出手相助,得以脫難,自那之後,便在門中苦磨劍技,只可惜風海洋已為道友誅殺,不然定還要再去領教一回。”
說到後面,他言語之中,頗有遺憾之意。
張衍笑了笑,道:“風海洋被我斬殺之前,曾有一語,荀道友可想知道?”
荀懷英對風海洋之手段,也是親身領教過,可以想見張衍在星石內獨自一人與其鬥法時,是何等驚心動魄,聽得其人臨死吐言,不覺露出注意之色,道:“此人說了什麼?”
張衍道:“他言千年之內,有三大重劫,問我能避否。”
荀懷英目光一凝,問道:“未知道友如何作答?”
張衍朗聲一笑,道:“我言彼之大劫,卻為吾輩之機緣。”
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