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意識到她的每一個顫抖和震搖。但是有人必須因為讓我在雨中走來走去乞討一角錢而付出代價;有人必須為我心中所有那些未寫之書的萌芽所產生的狂喜付出代價;有人必須證實這隻秘密的、隱而不露的窟窿眼兒的真實性。好幾個星期,好幾個月以來,這隻窟窿眼兒一直困擾著我。誰能比我更有資格呢?我在高潮之間想得這麼厲害,這麼迅速,以致我決定把事情結束掉,就讓她翻轉身子。她開始有點兒畏縮不前,但是隨之差點兒發起瘋來。她急促而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我真的隨之興奮起來,我就感覺來了,從脊柱頂上傳出的長時間令人極度痛苦的噴射,以致我感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垮了。我們兩個人都精疲力竭地倒下,像狗一樣喘氣,然而,同時,我心裡還記著在周圍摸幾個硬幣。這並不必要,因為她已經借給我幾個美元,但我要補上我在遠羅卡威缺少的車費。甚至到那時候,天哪,事情還沒有完。不久我就感到她在摸來摸去,我眼冒金星。我所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她的腳纏著我的脖子,然後我又爬到她身上,她像鱔魚一樣纏住我蠕動,真是快要了我的命。然後她又來了,一次長時間令人極度痛苦的高潮,嘴裡嗚嗚咽咽,說著急促而含糊不清的話,令人產生幻覺。最後我不得不,讓她停止。什麼樣的一個眼兒啊!我原先只不過要求看它一眼的!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南迴歸線》第十三章(4)
馬克西談論敖德薩,使我想起我小時候失去的東西。雖然我對敖德薩從未有過一幅清晰的畫面,但它的氣味就像布魯克林的那個小地段一樣,它對我意義如此之大,可我卻很早就不得不離開它。每次我看到一幅不用透視法的義大利油畫,我就十分確定地感覺到它;例如,如果這是一幅關於送葬行列的畫,那麼這就正是我小時候知道的那種經驗,一種有強烈直接性的經驗。如果這是一幅關於大街的畫,那麼,坐在窗戶裡邊的女人就正坐在街上,而不是在街的上方,或離開了這條街。發生的每一件事都立即被每一個人知道,就像在原始社會的人當中那樣。人們感到即將發生兇殺,偶然性支配一切。 就像在義大利原始繪畫中缺乏這種透視法一樣,我小時候不得不離開的那個老地段中,也只有平面,一切都在這些平面中發生,透過這些平面,一切都好像是由滲透作用一層一層傳遞過去。邊界都是明明白白界定的,但卻不能通行。我當時還是小男孩,住在靠近南北交界的地方。我就在北邊一點點的地方,和一條叫做北第二街的大道只有幾步之遙。它對我來說就是南北之間的真正界線。實際上的界線是格蘭德街,它通往百老匯渡口,但是這條街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只是它已經開始住滿了猶太人。不,北第二條街是一條神秘的街,是兩個世界的邊界。所以,我生活在兩條界線之間,一條真正的界線,一條想像的界線——我整個一生中都是這樣生活。在格蘭德街和北第二街之間有一條小街,叫菲爾莫爾街,只有一個街區長。這條小街在我們住的那幢我父親擁有的房子斜對面。這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迷人的街。對於一個男孩、一個情人、一個瘋子、一個酒鬼、一個騙子、一個色狼、一個惡棍、一個天文學家、一個音樂家、一個詩人、一個裁縫、一個鞋匠、一個政治家來說,它都是一條理想的街。實際上,這就是它本來模樣的那種街,包含著人類的各種代表,每一個人對他自己來說都是一個世界,都和諧地又不和諧地生活在一起,但是都在一起,一種緊密的組合,一種高密度的人類孢子,如果這條街本身不崩潰,它就崩潰不了。 至少,它似乎就是這個樣子。威廉斯堡橋一開通,隨之而來的就是來自紐約戴朗西街的猶太人的侵入。這造成了我們那個小世界,那條叫做菲爾莫爾的小街的瓦解,那條街本身就像它的名稱一樣,是一條有價值、有尊嚴、有光明、有驚喜的街,然而,猶太人來了,他們像飛蛾一樣,開始吃我們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