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這首詩是“古往今來第一兄弟詩”!
推崇到這個地步!
東坡先生還沒有出生,詩人所有的摯愛全部都被附加到小陳我這個“欺世盜名”者的身上,實在是受之有愧呀!
陳成汗顏不已地想。
雷拓卻沒有想到陳成在自我謙虛,還以為是《水調歌頭》一出,把這小子嚇破了膽,嗤笑一聲:
這幫人果然沒見識,連神童陳十一郎的代表作都不熟悉,我一說出來,才發現我的真知灼見當真是提綱建領,發人深省!
眾人無可辯駁了!
“咳咳。既然是陳——陳——”陳成儘量把自己從陳十一郎的身份中抽離出來,只當這首詩與他毫無關係(原作者蘇軾:本來就跟你沒有干係!):“是他的大作,那我算是理解閣下最後兩句的意思了。”
自然是借用“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這句了,圓月代表“團圓”,“缺月”“殘影”自然就是代表別離、悲傷了。
作者看著殘月照在瘦弱不堪的藤蘿上的月影,想到神童陳十一郎的代表詩句,彷彿陰影下的瘦弱藤蘿就是自己虛弱無力、只能依附他人的化身,自然悲從中來,催人淚下。
整首詩可以說層層遞進,抽絲剝繭,一點一點把詩人惆悵的原因給剝離出來;
而且融情於景做到了極致,完全沒有一點作者本人的感慨在裡面,不像泰倫虛情假意地說“有幸得知己,更勝骨肉親”,也不像鍾規站在未來的角度去懷念過去“定念天涯有索居”。
全部用景物說話,卻依然把一個兄弟不睦的故事說得跌宕起伏,讓陳成不自覺地就把詩的內容往“阿斯加德諸神黃昏”的故事裡靠。
雷拓不管他人怎麼樣,可是透過他能寫出漂亮的詩,就不得不高看他一眼。
難怪他初出茅廬,什麼名氣都沒有的時候,桂州詩榜辦事處就給他“詩士九段”的評價;
難怪鄧鐸、鍾氏兄弟熱情邀請他加入正義聯盟,難怪復聯的前盟主莫炎,以及現在的成員泰倫金曉客等人都以一副“舔狗”的姿態去抱人家大腿!
此人的確有改變復聯、正聯戰局的實力,這首五律詩的水平,恐怕也已經直逼五律派的掌門人路承允!
這就好像獲得了風暴戰斧之後可以單挑滅霸的雷神托爾,人家狂傲自有狂傲的本錢啊!
陳成現在都有些後悔貿然加入雷拓和鍾氏兄弟的戰局,這樣一旦自己到時候寫的詩最拉胯,這雷神指不定要怎樣奚落、貶低自己呢!
哪怕讓他知道自己正是擁有“明月幾時有”版權的“掛名作者”,他也不會尊敬自己,反而要嘲笑“陳郎才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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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陳成看著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白紙,竟然無從下筆,冷汗淋漓。
“恕我多嘴,問一句——”鍾矩開口道,大鐘默不作聲,顯然也是認可了雷拓“兄弟之恨”的詩比他“兄弟之情”的詩寫得更好:“雷神兄也有高舉振六翮、不念攜手好、棄之如遺蹟的‘兄弟’嗎?”
如果不是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兄弟決裂,比如插刀教諸位大俠,賈大哥與某嘻哈明星——
可能很難寫出這樣的詩句來吧?
雷拓顯然不想別人關心他的私事,一臉不悅道:“我有沒有這樣的‘兄弟’,跟閣下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你只管看我的詩就行了,好你就說好,不好就批評!別的扯那麼多幹嘛?你覺得一隻雞下單好吃,難道還要去認識那隻雞嗎?”
鍾氏兄弟:“……”
陳成:“……”連錢鍾書似的比喻都從你口中蹦出來了,把自己比作雞,你也挺可以……
對於雷拓這種臭屁哄哄,誰也不放在眼裡的做派,復聯的人習慣了,這傢伙有時候還會“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