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了。我叫過在一邊休息的馮奇,正要走,小王子忽道:“楚將軍,你和鄭先生說馬上要在高鷲城見面,那我們地軍團又要出發遠征麼?
我已跳上了馬,道:“也許是吧。小殿下,你好好練槍,過些天有個狄人少年武士也要到地軍團來。”
小王子眼中一下子亮了起來,道:“狄人?他的槍法好不好?”
我順口道:“很好的。”扭頭對馮奇道,“馮兄,快去追上王爺的人馬。”
馮奇沒說什麼,與我並馬出門。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卻未到禁夜之時,街上人已經少了,鄭昭和安樂王的隊伍走得並不很遠,我們只追了一會兒,便已看到前面浩浩蕩蕩一片人。我道:“馮兄,你別靠近。”自己催了一下馬,追上前去,叫道:“王爺!王爺!”
那隊伍後面有個人聞聲轉過頭來,一見我,叫道:“楚將軍!你怎麼也來了?”
那正是陳超航。我道:“我也來送送鄭先生。”
此時前面的車也聞聲停了下來,最前一輛的車簾撩開了,安樂王探出頭來,道:“楚休紅麼?”
見到安樂王的樣子,我的心才算定了下來,但也證實了我的猜測。鄭昭並不是要綁架安樂王,只是想讓安樂王送他出城。
我在車前下馬跪下,道:“王爺,末將也來為鄭先生送行。”
安樂王微微一笑,道:“難得你有心。上車來吧。”
安樂王推開車門,我跨了上去,安樂王對面正是鄭昭坐著。我上來時,他眼中有些閃爍不定,準是我追上來讓他大吃一驚。只是他讀不出我的心思,多半不知道我早就已在文侯跟前失寵了。我心中暗笑,拱了拱手道:“鄭先生。”
鄭昭眼裡閃過一絲驚懼,勉強笑了笑道:“多謝楚將軍厚愛。”我這般突如其來地追上來,縱然他智珠在握,也會擔心我是不是受文侯臨時之命緊急捉拿他回去。我道:“鄭先生原來要連夜趕回五羊城,小將先前不知,尚有與鄭兄盤桓數日之心,未曾想草草別過,實是不敬之至。”
鄭昭這時倒平靜下來,道:“在下在帝都頗招人忌,自不敢招搖,何況拙荊歸鄉心切,還望楚將軍見諒。”
他突然說起白薇,我心頭又是一痛。他這樣說,多半是認定我奉文侯之命不顧一切來對付他了,想讓我看在白薇面上放過他一馬。只是他對安樂王使了攝心術,讓我大為憤怒。我笑了笑道:“鄭兄學究天人,小將仰慕之極,實想再請教數日。”
鄭昭的臉一下白了。在他聽來,我說的這話已經是承認要對付他了。他低頭不語,安樂王在一邊忽然道:“鄭先生,楚休紅也是一片好意,不知是否可以再留數日?”
安樂王這樣一說,我已明白鄭昭並沒有對他用攝心術了。看來鄭昭確實是大得安樂王歡心,以至於肯送到城門口。想通這一點,我對鄭昭的憤怒一下子便消失了。鄭昭咬了咬牙,抬起頭道:“既蒙楚將軍錯愛,晚生不敢貿然相別。只是拙荊急著回鄉,只好讓她先走了。”
聽他願意留下來,只是要讓白薇走,我心中更是一軟,道:“鄭兄伉儷情深,令人稱羨。小將不敢如此不通情理,令鄭兄受拆鸞之苦。”
鄭昭長舒一口氣,長長一躬身,道:“多謝楚兄。”
此時已經到了城門口了。門官高聲喝道:“是什麼人?城門已閉……”話未說完,陳超航已然喝道:“我家安樂王爺出城送客,快快開門!”
陳超航這人有點狗仗人勢,這兩句喝得中氣十足,比那門官更有威勢。果然那門官的聲音一下啞了,過了一陣,只聽外面有個人道:“末將康宗佐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死罪死罪。”
帝都的王公國戚向來都是無法無天的,加上帝君兄弟多,即位后帝都更是多出一大批王爺。這些王爺別的用沒有,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