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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九齡卻沒給他反應的機會,而是厲聲質問:
“所以這屋你究竟是進了還是沒進?”
小廝一雙眼睛不安分地轉了幾圈後,咬著後槽牙硬著頭皮說:
“我我太害怕了,記錯了,我沒進去,發現老爺躺在地上怎麼叫都沒反應”
她似乎對小廝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行為十分不屑,毫不猶豫地再次打斷:
“就判定他死了?那你挺厲害的,隔這麼遠就能斷定一個人是生是死,萬一他只是突發惡疾暈倒了呢?”
小廝橫著臉唾沫橫飛:
“不可能!”
月九齡不信:“哦?”
喊完那三個字後胸膛疾速起伏的小廝這才從眾人懷疑的目光中漸漸平靜下來,嚥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鎮定:
“我家老爺身子一向很好,沒有什麼惡疾,不可能無辜暈倒!”
月九齡並沒有對此作出回應,而是揪住疑點:
“那門怎麼說?你說你是闖進來的,可是門並沒有半點損壞的跡象,是你家老爺格外心大,在外住店從不落鎖?”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贊同,常年在外行走的人不可能這麼沒有警惕心,王昌不可能不反鎖門,如果小廝真的是闖進去的,門不可能沒有半點損壞的痕跡,唯一的解釋就是,小廝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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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九齡看著眼前不敢與她對視的小廝,一步一步地走近:
“還是你敲開了門,乘其不備在他的茶水裡下毒,看著他中毒摔在地上掙扎,漸漸地沒了呼吸,然後再離開將門帶上,直到今晨裝作沒事人一樣來叫門,再‘意外’地發現他死了,然後按照原計劃將這條人命這嫁禍到掌櫃的頭上。”
她說這番話時語氣變得異常溫柔,甚至帶了幾分誘導的意思,眾人在她輕柔的聲音中,下意識地想象王昌死前的情形,一瞬間真是的彷彿置身其中。
她還特意加重了“意外”二字的語氣,音落的同時停在了小廝一步之遙處。
小廝驚恐地往後退,無奈他已經被眾人包圍在其中,退無可退可,他只好連連搖頭否認:
“不!不是我!我沒有!”
月九齡見他還在垂死掙扎,不由冷笑:
“哦?那門為什麼沒有半點強行闖入的痕跡?”
其實分析到這兒,在場的人心中都有了答案,看向小廝的目光裡便不再是同情,而是憤怒。
小廝退無可退,自己左腳絆右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卻還在極力地否認自己的罪行:
“記記錯了!我”
月九齡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含笑出聲堵住了小廝的話:
“要說記錯,那你記錯的地方太多了。你說你沒進屋,那怎麼知道死者的財物被洗劫一空?”
最後這一句彷彿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小廝死死地釘在了原地,沒有半點翻身的可能了。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失魂落魄的小廝,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因為,兇手是你!”
:()法醫小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