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書記叫我“小馬駒”總有上千遍,不厭其煩。我想:“郝為民是什麼東西?像條賴皮狗,然而,我想我是誰的小馬駒呢?”
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我和郝書記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一有空就打電話約我,哪怕只在電話裡調幾句情,總之,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彷彿要用我填滿他生命的空間,不留下一點空隙。鬼使神差,我完全擺脫貞操和人言可畏的種種顧忌,頻頻跟他約會。我不管他開會,還是幹什麼,看到他的照片,就會撥打他的手機。當然,絕大多數情況下,他在手機裡說話都是縣委書記的拿腔作勢,很短。因為他的身邊總是不斷有人。只有他在辦公室裡、宿舍裡或者在外出車上,他主動打給我的電話,才會真情流露,小馬駒,小馬駒叫個不停,而且通話時間長。相信他的話費一定很高。但不會有人管他。
細心的人一定會發現,縣裡開的電視電話會多起來了。郝書記對外說:“大家都很忙,集中到縣裡來開會,既是時間的浪費,又是財力的浪費。我們要充分利於現代科技手段,貫徹黨的方針政策,電視電話會就是最便捷的方式嘛。”
虧他想得出這個官冠堂皇的理由,只有我清楚,當然,有人也可能猜到,他是藉機與我約會。我們見面的機會隨著愈來愈多的電話會的確多了起來。我們在我的監控室裡Zuo愛,到他的辦公室Zuo愛,在他的車裡Zuo愛。好像我們見面的唯一目的就是Zuo愛,別無他圖。我不知道有沒有人知道這一切。
估計有人看出來了,郝書記開電視電話會時總是第一個先到,最後一個離開。這期間,我們的卿卿我我也曾被幾個開會迷撞上過。但是,我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反正,有一次就會有一百次,我根本不在乎。
但我清醒地知道,我們Zuo愛決不是因為有了愛情。郝書記大我二十多歲,他每次在我身上的搏擊,儘管有時力不從心,必需輔以不知從哪裡來的神秘的藥丸,但是,只要他一看見我的姣好面容,特別是當我展以自己洋溢著青春活力的胴體時,他身體裡的潛能便會得到一次巨大的釋放。他雄赳赳地證明自己,他是一個大權在握,無與倫比的男人。
每次,他都以給我帶來快樂而快樂。而我知道,他在我身上找到了權力的巨大誘惑力和對年輕女人蹂躪時的快感。其中絕對沒有愛情。他從未承諾要跟我結婚,白頭偕老,哪怕是自欺欺人的謊言也沒有說過一句。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的關係充滿交易的色彩,我在肉體的搏擊中承愛著靈魂的譴責,所以,我也從來沒有想獨佔郝書記,死乞白賴地纏著他結為老夫少妻。
也許正是發現我這一點比較安全,郝書記才誇我是絕對情婦,只為給男人創造快樂和幸福而生的尤物。細細想想,我還真是那麼回事。每次我都像她女兒一樣撒嬌,逗得他心花怒放,讓他不知老之將至。有時,躺在他懷裡,我會想到丈夫小劉。小劉比郝書記年輕,為什麼會陽萎,而郝書記則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其根本原因在於慾望。小劉的慾望哪裡去了?郝書記的慾望為什麼蓬蓬勃勃,蒸蒸日上?哦,我明白了,男人在權力和女人之間遊戲。只要取到一定的權力,他便會花在女人身上大肆揮霍自己的性慾,而在擢取過程中,女人則有可能成為他的工具。我有可能就是這樣的工具。
郝書記沒有忘記給我補償,昂貴的首飾,漂亮的服裝,有時乾脆扔給我一迭鈔票,帶有明顯的交易色彩。但我以為,人世間投桃報李的事情都是一種交易。我並不把郝書記的好心理解成為權色交易,和最初的那次認識完全不同,我覺得,我付出了,我應該得到他的回報,他給了我的回報以後也就更加心安理得地和我Zuo愛。我覺得這沒什麼不好。
郝書記施以小恩小惠,卻始終沒有解決把小劉的事,幾乎每次我都提出來,他也都沒有拒絕。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