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御風,但陶風之有靈石啊。一隻追風鶴,緊緊跟在林真人後面。
風呼呼地在耳朵旁吹,兩人說話都不自覺提高音量。但又怕聲音太大讓前面的林真人聽到。
周景越搖頭道:“不討喜。”
說不討喜其實也不對,是憎惡。
“這都不討喜,那你們覺得什麼樣的人才討喜?”陶風之也不明白符山弟子在想什麼。
他看人向來很準,林真人是個好人,若是真的對一個人必然是掏心掏肺的。有這樣的人做師孃,還不夠嗎?
三人趕了一日的路到玄宇宗。
回到玄宇宗,首要的事情林絮溪就帶著陶風之去見宗主。
周景越先回玄宇宗,卻發現符山亂糟糟的。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湊在一起在樹下玩樹葉乘涼,也不去靈符堂畫符,這是為什麼。
那些個弟子算起來五六個人,有的手裡撕樹葉,和別人比撕下的脈絡誰完整。有的在吹樹葉,有的就是發呆。
渾渾噩噩地聚在一起,一絲生氣都沒有。
“你們怎麼在此?”周景越上前詢問這幾個坐在樹下賣呆的內門弟子,揹著手沉聲問道:“都不去畫符嗎?”
“師父和殷真人被宗主叫去不知做什麼事情,歆姨這幾日也沒叫我們去靈符堂,而且去了她也教不了我們什麼。大師兄和嚴師兄也不知被歆姨叫去做什麼了,言師兄在養傷,見輝師兄在照顧言師兄。我們,我們也就沒人管了。”
“是啊,這幾日都沒人理會我們。”
說起此事,這五六個內門弟子一個個完全沒有往日天之驕子的姿態,一個個跟落寞的野雞似的。
人沒有精氣神看著都是蔫蔫的。
周景越想起從前一些事情,微不可聞地嘆口氣。師孃在時,他們怎會如此?
“周師兄,你去哪裡回來了?這幾日都不見你。”
“我與師孃去矜寶閣回來了。”
幾人聽到師孃二字眼睛一下就亮起來,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樣。一下就從樹下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
“師孃回來了,在哪裡啊?”
“她會去靈符堂嗎?”
“何時來啊。”
周景越被幾個人團團圍住,問題一個個湧過來。但每一個問題,他都不知如何回答。
“你們現在問這話,有什麼意思嗎?”周景越揮開湊得最近的一個內門弟子的身形問道:“你們從前不是最討厭師孃,覺得她嚴厲覺得她多管閒事。師父不在,你們就需要師孃來了?”
看著這幾人一副低頭垂手不敢說話的模樣,周景越嘆道:“罷了,你們先回去靈符堂,我去看看能不能請歆姨過去。”
“但是歆姨什麼都不會啊!”其中一人卻不贊同,解釋道:“歆姨也曾經去過,但我們問什麼她都不知。她來不來,我們也學不到什麼。”
“是啊,我們問師孃總會知道那些疑難該如何解開,歆姨什麼都不會。”
周景越卻道:“晚了。”
說完,他也不知該說什麼,轉身離開。
他又有什麼資格請師孃過來呢?師孃現在對符山所有人都厭惡,怎麼可能還會再管他們。
“從前總覺得師孃嚴厲師孃不好,不如歆姨親和寬厚。可如今看來,這些年是我們不懂。”
“是啊。”
周景越走得慢,後面的話他都聽得到。
心中難受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他回頭欲與師弟們說什麼,話難啟齒,最後還是搖頭轉身離開。
林絮溪帶陶風之去見宗主,還將玄雷塔無端失蹤又很快被找到事情告知宗主,說完後再將玄雷塔取出。
“宗主,我懷疑這東西有貓膩,可我又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