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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裡混盒飯吃,死也不願離開賭場。

周平帶著手下走後不久,駱子建敲門進來。一段時間沒見,駱子建黑了很多,卻像打了雞血,一雙眼晶亮有神。

“當司機還真提神,什麼時候我跟你跑幾天車。”冷軍上去一把摟住駱子建,冷軍和駱子建是天生的兄弟,再長時間沒見,倆人一摟膀子,胸中熱血沸騰,從前嘯聚街頭的歲月在心中一一閃過。

“挺好吧?”冷軍抓著駱子建雙肩問。

“挺好,從沒這麼好過。”開著卡車馳騁千里,駱子建從未感覺如此自由。

“坐下來,喝酒!”冷軍咬開瓶蓋,一瓶辣酒倒成兩碗。倆人碰下碗,灌下一大口。

“還和父母住?”

“嗯。”駱子建倆姐姐出嫁後,房子空出了一間。

“你什麼時候結婚我送套房子給你。”

“不用,跑車來錢挺快,再一年我也能買了。”

“和夏曉嵐怎麼樣了?”

“還那樣,她家裡不同意。”

“先弄個兒子出來,生米變熟飯,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還不知道我?不到結婚那天我不會碰她。”

“你丫就是個死腦筋。”

“我看咱倆差不多。”

“你喝慢點!我操,就沒了。這酒喝得不過癮,走,出去喝。”

子夜的街道空曠寂靜無人,冷軍、駱子建勾肩搭背,走出一路曲線。街邊陰影下,蹲著幾個打劫的,衣領遮面,袖子直直的不能打彎。冷軍、駱子建與幾人擦身而過,一身大風大浪裡歷練出的江湖氣,震懾了幾名劫道的,眼睜睜望著倆人過去。

“媽比的,那件皮衣真好!老大,怎麼不搶他們?”

“你就是個傻吊!搶他們?我怕被他們搶了。”

貨車駛過街道,路面微微震動,下夜班的年輕女工,騎著腳踏車一路嘰嘰喳喳談論,間歇爆發笑聲。冷軍駱子建坐在路牙上抽菸,街對面幾家髮廊,曖昧地亮著粉紅色燈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街上就有了這樣的野雞髮廊。

“軍哥,你心裡有事。”

“子建,你說咱們以前打打殺殺都是為了什麼?”

“什麼也不為。”

“是呀,什麼也不為,就圖個痛快。以前沒有的現在都有,也不用見天打架了,可我老覺得缺了什麼。

“時代變了,現在大夥削尖了腦袋賺錢,出來混也是為了錢。”

“媽了個比,現在混混都成一種職業了。”

“你看對面,原來有這個嗎?軍哥,咱倆這樣的已經跟不上時代了。”駱子建看著對面的髮廊,一隻野雞正拉著個男人往裡走。

“甭管在哪個時代,拳頭硬就是道理。操他媽的,剛才進去的好像是你姐夫!”冷軍想起駱子建中槍那天,婚禮上見過這人。

駱子建衝進髮廊,一名壯漢迎上去,還沒等出聲已被一拳砸倒。駱子建飛身上了二樓,兩排木板間擠出一條逼仄的通道,小木間裡呼吸粗重、聲音曖昧。門被踢開,長著小肚子的女人一聲尖叫,駱子建貌似憨厚的大姐夫光著下身,手還在野雞的奶袋上抓著,雙腿中間的物件金剛怒目。野雞連滾帶爬跑下樓,樓上傳來拳頭鞋尖接觸皮肉的聲音和一個男人聲聲哀嚎。一樓看場的壯漢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有些發木的腦袋,從沙發底下抽出砍刀,冷軍已經笑著站在樓梯口。壯漢一刀背劈過去,無言的結局,壯漢眼一花,被一拳封眼。壯漢蹲地上緩過神來,冷軍還靠在樓梯口斜眼望著,表情似笑非笑。壯漢一刀斜劈,這回不是刀背,更無言的結局,鼻子上被冷軍一拳砸得五味雜陳、鮮血長流,蹲地上仰著頭止血。

“不來了?”冷軍問。

“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