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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多事都是這樣子的

山村中已亮起了燈火。

從小方現在站著的地方看下去,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他們昨夜留宿的那樵夫的石屋,在他看得見的兩扇窗戶裡,現在也已有燈光透出。

——趙群是不是已經回去了,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小方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衝過去,距離石屋還有凡十丈時,就聽見了石屋裡傳出的聲音。

一種無論誰只要聽見過一次就永難忘記的聲音。

一種混合著哭、笑、喘息、呻吟的聲音,充滿了邪惡與激情。

一種就算是最冷靜的人聽見也會忍不住要血脈噴張的聲音。

小方衝過去,一腳踢開了門。

他的心立刻沉了下去,怒火卻衝上了頭頂——這簡樸的石屋已經變成了地獄。

蘇蘇正在地獄中受著煎熬。

一條野獸般的壯漢,按住她的身子,騎在她的身上,扳開她的嘴,將滿滿一袋酒往她嘴裡灌。

鮮血般的酒汁流遍了她潔白無暇的嗣體。

這野獸般的壯漢看見小方時,小方已腎箭般竄過去,揮掌猛切他的後頸。

這是絕對致命的一擊,憤怒使得小方使出了全力。

直到這壯漢忽然像只空麻袋般倒下去時,他的憤怒猶未平息。

直到他提起這壯漢的腳,用力丟擲去,用力關上門,他才想起自己應該留下這個人一條命的。

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那五個人其中之一,很可能就是他唯一能找到的線索。

可是現在這條線索已和這個人的頸子一起被打斷了。

造成錯誤的原因有很多種,憤怒無疑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種。

現在錯誤已造成,已經永遠無法換回了。

窗子是開著的,屋子裡充滿了酒氣。

不是“斧頭”那種辛辣的氣味,卻有點像是胭脂的味道。

蘇蘇還躺在那張鋪著獸皮的石床上。

她是赤裸的。

她的整個人都已完全虛脫,眼白上翻,嘴裡流著白沫,全身每一塊肌肉都在不停地抽搐顫抖,緞子般光滑柔軟的面板每一寸都起了戰慄。

她不是“陽光”,不是小方的女人,也不是小方的朋友。

可是看見她這樣子,小方的心也同樣在刺痛。

在這一瞬間,他忘了她是女人,忘了她是赤裸的。

在這一瞬間,在小方心目中,她只不過是個受盡摧殘折磨的可憐人。

屋裡有一盆水,一條毛巾。

小方用毛巾溫水,輕拭她的臉,她臉上的皺紋與黑疤忽然奇蹟般消褪了,露出了一張任何男人看見都無法不動心的臉。

就在這時候,她喉嚨裡忽然發出種奇異而銷魂的呻吟。

她的身子也開始扭動,纖細的腰在扭動,修長結實的腿也開始扭動。

能忍受這種扭動的男人絕對不多,幸好小方是少數幾個人中的一個。

他儘量不去看她。

他準備找樣東西蓋住她的身子。

但是就在這時候,她忽然伸出了手,將小方緊緊抱住。

她抱得好緊好緊,就像是一個快要淹死的人抱住了一塊浮木。

小方不忍用力去推她,又不能不推開她。

他伸手去推,又立刻縮回了手。

——如果你也曾在這種情況下去推過一個女人,你就會知道他為什麼要縮回手了。

因為女人身上不能被男人推的地方很多,在這種情況下,你去推的一定是這種地方。

她的身子是滾燙的。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好快。

她的呼吸中也帶著那種像胭脂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