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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影集,可是視線卻不經意的落在了桌子上的盒子上,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又在一剎那凍結。這是我收到的第二封郵件,昨天放在桌子上來不及看的郵件。

我差點就把它忘記了。

2

我失神的盯著那個盒子,盯得自己呼吸困難,盯得眼前開始模糊,慢慢的,彷彿從盒子裡爬出了蜈蚣,成千上萬的蜈蚣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蠕動,爬到了我的身上,從我的毛孔裡鑽了進去。

我渾身一顫,拿起盒子,用最快的速度拆開,一根白色的蠟燭掉在地上,從中間裂開一條縫。

我拿出裡面的一張紙,依然是用電腦列印出來的,整個房間被一種蒼白和詭異的氣氛籠罩著。

親愛的七月,你在等我的信嗎?

這是一個遊戲,一個跟別人毫無關係的遊戲,只有我跟你,由始至終。

現在,遊戲只是剛剛開始,我相信,你一定很願意陪我走到最後,因為,我是那樣的愛著你,你不會放任我不管的,對不對?一段感情若是不能完結,我寧可把它燒燬,就如同你一樣。可我又是那麼心不甘,情不願,誰來拯救我?你一定不會忘了曾經對我的殘忍,七月,我真的不想傷害你,你明白嗎?可是我這麼冷,這麼冷……你陪著我,好嗎?還象從前那樣。

我看了兩遍,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它撕得粉碎,憤怒的扔進了垃圾簍。我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誰在搞這種惡作劇?太莫名其妙了,我曾經對誰殘忍了?為什麼一直寄這樣的郵件給我?還要以我文中被燒死的男主人公的名義寫那些亂七八糟的信,把第一封郵件理解為純粹的開玩笑,那麼這第二封呢?遊戲只是剛剛開始,那他的意思是還會繼續?兩封信都是電腦列印出來的,如果真是怕我查出筆跡,那麼說的話我們肯定認識,既然彼此相識,何苦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何苦?

黑夜裡,我被這個問題弄得痛苦不堪。

我不懂最近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不可理喻的事情,我不想去認為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在寫完《七根蠟燭》之後才發生,可是以前平靜的生活又讓我不得不把後來的事跟《七根蠟燭》聯絡在一起,如果真的有關係,那夏小宇的死跟這篇小說有關係嗎?怎麼可能?若真是有關係,那豈不是我間接的謀殺了夏小宇?

我不停地抽著煙,想著剛剛在暴雨中的夏小宇,那麼無助和孤獨,我知道,我不是眼花,也不是幻覺,夏小宇的確死得冤屈,她在用某種方式告訴我,她需要我的幫助。

我要怎樣幫她?我該從哪裡開始?

天快亮的時候,我終於決定上午去一趟夏小宇那裡的寺廟,不管能不能查出什麼,我必須去一趟。

可是我躺到床上以後卻讓自己睡著了。

被啟凡的電話吵醒過一次,他問我昨晚他是不是打過電話給我,我說是,我困得快要拿不住電話,他又問我當時說了什麼,我說不記得了,然後我跟他說我困得不行了,他對著話筒親了我一下就掛了電話,我看了一下時間,早上八點,於是,我關了手機,把頭蒙進被子裡,很快又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剛開機就接到溫可原的電話,他以為我出了什麼事關了一天機,我說要去趟寺廟,他堅持要陪我去。

洗刷完剛要出門,想起早上啟凡的電話,我思索了一下給他打過去,我想聽聽他說什麼,電話一響他就接了起來:“七月,睡醒了?”

“嗯。”我撿起地上那根從中間裂開一條縫的蠟燭,準備扔進垃圾簍,但轉念一想,隨手放進了抽屜裡。

“睡得好麼?”

“還好。”我的語氣很冷,莫名的生氣。

啟凡可能感覺到了什麼:“你怎麼了,七月?”

“沒怎麼啊,要沒什麼事那我掛了,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