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備受矚目,但最尷尬不過被人過問婚事,想與西北葉家結姻的大有人在。
這是個傳統的宴會,十幾桌几十個席位,舞臺上的麥克風用來講話,吃吃喝喝很是無趣,葉珣累的直打盹,期間被二哥敲醒了多次,也難怪沈司令無心過來。末尾,眾人被告知下一站將去洛陽,沈司令李主任都要隨行,委座將在那裡舉行壽禮,五十架新購飛機前往祝壽表演,場面將無比精彩盛大。
葉珣借了酒力厭惡的呢喃:“百姓為抗日募捐的飛機,拿去表演了。”
葉琨狠剜了他一眼,心想好在沒有與父親同席,否則真保不齊葉珣回去又要捱打。
洛陽的天氣則溫和許多,葉啟楠父子乘坐的是沈司令的飛機,抵達洛陽,落腳酒店後,葉珣將毛衫去了,夾克裡只穿了襯衣,也並不覺得冷。
獻機儀式舉行在老盧的壽辰,眾人在主席臺上觀禮,葉珣坐在父親身後,而葉琨坐在盧秉正的身後,這讓葉珣感到彆扭,二哥似乎並不怎麼牴觸盧秉正,起碼明面上從沒有過。
五十架新式飛機從天邊駛來,機首高昂,像一隻只蒼鷹,卻列隊整齊,動作劃一,不似蒼鷹的獨行。機群從主席臺上空掠過,引擎聲振奮人心,眾人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航空署主任一旁為老盧講解這批飛機的效能和意義,盧秉正也不禁為之鼓掌。
沈子彥在同父親講話,講這批飛機的來歷,講全國民眾的抗日決心,講東北軍將士剿匪情緒低落,講日軍在華北的滲透危機。
葉珣在後面看著,聽著,心想父親如何不知道這些,這兩年來,明處看,日本領事館田中先生多次登門,青城的煤礦、鐵路、銀行……許多時候不能不依賴日本人的合作,資本輸出難以避免;暗處看,春桃夫妻之死,華陽的失蹤,覓跡三十年又重新啟用的神秘電臺,一切都那麼匪夷所思。
獻機結束則又是宴會,這次葉珣還能勉強打起精神,一來酒會熱鬧新潮,二來又見到五哥,現在是南京周諫之的公子,周遠笙。
許是周老的計算,楊五告知葉珣,年齡比葉珣大了九歲,兩人乾杯,聊了聊各自的生活。楊五的態度依舊從前那樣不羈,打趣葉珣身上已然尋不到半分江湖氣,舉手投足都帶有幾分世家子弟的優雅,比葉琨更甚。葉珣聽的不明褒貶,笑的勉勉強強,從回到葉家就沒交過什麼朋友,陳家良算一個,卓銘瑄算一個,卻與從前的再難相較,五哥是替他捱過刀的人,換命的交情他將永生不忘。
宴會過半,沈子彥尋到葉珣,拉他跟著出去,試試新飛機的效能,葉珣眼前一亮,躍躍欲試,欣然答應,飛機對他的誘惑豈是酒會可以比擬:“我去跟父親打個招呼。”
沈子彥攬著他的肩膀強拖出門:“伯帥若是不同意,該多掃興,我安排了人酒宴結束再告訴他。”
葉珣氣悶,又不能掙開:“父親怪罪下來,您替我擔著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額……想問一句哈,有人在看嗎?在看的舉個爪唄,咱也能有點動力嘛。
79西北將軍
從機場回來;沈子彥顯得心情不錯,帶葉珣去吃大餐;滿口稱讚新飛機的效能,驅逐日寇指日可待爾爾。回行轅時已是傍晚,月上樹梢;淺淺的一道勾;被晚霞染成橘色。
沈司令一路上跟他談天;吃飯時多喝了點酒,話也多了些:“東北軍初到西安;西安百姓蜂擁夾道;擠得車輛難行,他們可不是歡迎我們來的,而是旗幡搖著;高喊‘西北不歡迎不抵抗將軍’。”
“瀋陽事變有太大的偶然性,司令別有太大壓力。”葉珣安慰他。
沈子彥冷笑一聲,揉了揉脖子,仰躺在靠背上,聲音顯得疲憊:“日本人在東北欠下的血債,有朝一日,會讓他們百倍償還!”
二人回到行轅時候,舞會早已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