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守難攻。但負隅頑抗的黨玉琨能抵抗一時,卻不能抵抗半年,當宋哲元組織軍隊挖了一條秘密坑道,把4000公斤的烈性炸藥填進東城牆下,於1928年8月25日上午10時引爆,炸開一個20餘丈寬的大口子,使攻城部隊一擁而入,僅僅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全部繳了黨玉琨殘軍的械。作惡多端的黨玉琨,自己也遭到了他所應得的懲罰。
就在宋哲元的部隊搜捕殘匪過程中,士兵們在黨玉琨的司令部裡發現了一個掛著大鎖的鐵門,砸開來一看,裡面滿滿當當摞著100多口大木箱,箱內盡是黨玉琨盜挖而來的青銅寶物和部分古玉器。接著,又在黨玉琨臥室的萬寶架上和他二姨太張彩霞的居室裡,繳獲了一些青銅的、玉石的器物。
宋哲元從剿滅黨玉琨的戰爭中,繳獲瞭如此多的珍寶古玩,轉運到西安的新城四面亭軍部,展覽了一天,讓參加攻打鳳翔的部屬飽了一回眼福。隨之,就讓他的心腹蕭振瀛押送,暗藏在軍部的一個密室裡。此後,這批十分珍貴的文物,開始了一個戲劇性的流轉和失散的過程。
還好,宋哲元初獲這批珍貴文物時,在西安的新城光明院,請來文物鑑定專家薛崇勳先生,看著他對全部的古物逐一鑑定。同時,還請了蘆真照相館的攝影師,為每件文物拍了照片。在為文物作鑑定時,頗為細心的薛崇勳,對有銘文的青銅器,都一一拓下拓片。那些青銅器上的銘文,少則1~3字,多則十幾個字。宋哲元后來調離西安,不知什麼原因,卻沒有帶走這些珍貴的照片資料和拓片資料,後在西關的一戶種菜農民家裡發現。
是個名叫王子善的古董商偶然獲知這些資料資訊的,他找到那戶農民,以與蔬菜價格差不多的錢數買來這些資料,並小心地收藏著。過了些年頭,王子善的生意做得頗不順暢,就把他收藏的5大本裝裱得彷彿字帖一樣的珍寶冊子,拿到西安北大街上的廢舊物品市場兜售,時為1943年仲春。
在西安的一所中學當校長的劉安國,無意間發現了這件事。他知道5大本珍寶冊子實錄了鬥雞臺盜寶案裡的全部寶物,而且是絕無僅有的一套,便有意出資買下來。恰好,王子善的兒子就在劉安國的中學任教,利用這樣一層關係,劉安國很容易地買來了那套照片配拓片的圖冊。
劉安國購到這些照片和拓片的圖冊後,曾請古董專家楊仲健先生過目,並請當年鑑定過這批文物的薛崇勳先生辨識,均為他們所肯定。
特別是薛崇勳老先生,再次目睹這批文物的圖片,不禁感慨萬端,殻ъげ灰眩�煨廊幻�剩�諭疾岬攆橐承吹潰骸耙推骶氨疚宀幔�爍黃降池圭�ㄓ耒�┳し鏘瑁�確⒚穹蛟陟爰μǚ⒕蛘摺N斐劍�1928年)黨敗死,器為陝西主席宋明哲(哲元)將軍所得,邀餘至新城光明院註解者,去今已一十五年矣……不意,巳酉春,依仁(劉安國)兄在長安市中得之,即當日照本,原題皆餘所作……乙酉(1945年)夏四月二日,三原薛崇勳(定夫)識。”
應當說,宋哲元在最初獲得這批文物時的做法是不錯的,既作了鑑定,又拍了照片和拓了拓片,這對研究和保護文物是個很好的舉措。可是接下來,宋哲元就不像陝西省政府的主席了,倒完全像個文物販子,首先把一部分經過鑑定的珍貴文物,作為人情送給了他的上司馮玉祥。其餘部分,在他離陝時由小老婆和當時赴天津任市長的蕭振瀛帶到了天津,存放在英租界他的家裡。也不知宋哲元給馮玉祥都送了哪些文物,解放後,由馮的夫人李德全只把一件名為水鼎的文物捐出來,收藏在了北京的故宮博物院。他自己儲存的那部分,有一些透過天津的古董商賣給了外國人。
日本考古學家梅原未治在他著述的《東方學紀要》裡說:“寶雞出土的銅器乃是在紐約的中國古董商戴運齋姚氏(叔來)從天津買來。姚氏說,黨玉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