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打了通電話,那個宋林愛的打不通,孫青的通了,說她已經去江家了。這回南風雖然逃了,可他的財產肯定要凍結沒收。我早聽說,只查出一棟房子和銀行存款,再者就是景陽集團的股份,怕他轉移資產,江南是他老婆,估計也得查。可真他媽的熱鬧了,你再聽聽外面更是一鍋粥,我納悶了,事情怎麼被爆得這麼徹底?”
離正揚看了他一眼,一起步入電梯,這回事他幾乎不用想也知道。
“有人刻意為之。你想啊,景陽倒下,南風就是被人給坑了,看來那隻黑手是想將他一下毀徹底了,明顯對他方方面面的底細都查得很清了,只怕就等這一時呢,如今這個時候一下全爆出來,南風可真是半點兒翻身的餘地都沒有了。”
這樣複雜的身份,一旦被社會廣泛關注,哪還有再立足的餘地和可能性,即便法院不想判死刑,輿論的壓力都挺不住。除非逃到國外去,遠走高飛,再也不被抓回來。
盯著跳動的數字,心亂如麻。按了按太陽穴,又如何逃得了?
黃宇又悶著頭點燃一支菸,划動火柴的那隻手隱隱是打著顫的。沒有看離正揚,吐了口菸圈,嗓音沉悶:“你信麼?”
離正揚愣了下,抿緊唇,側首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電梯門已經開啟。快他一步走了出來,明顯是有意避及。知道黃宇跟他在意的一樣,就是關於薄南風和江南的那段傳言和揣測是真是假。
難得有他離正揚那麼害怕一件事,想不出答案,又不想去證實,便像這樣,連同人討論都失了勇氣。
邊往大廳外走邊說:“你先去看一下江南,疏通一下見一見她,安撫一下她的情緒,我想她一定嚇壞了。”
黃宇問他:“那你呢?”
離正揚沒回頭,已經開啟車門。
“去找鍾慶豐。”從昨晚就一直打鐘慶豐的電話,可是打不通。問過他的秘書,只說連夜去國外出差了。哪有那麼趕巧的事,他離正揚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江南這個跟頭就栽在他這裡,離正揚想,總得有個說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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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現在的心情想了下,周迅的《飄搖》最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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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其實我早知道
去到鍾慶豐s城的分公司時,從前臺到秘書,眾口一詞,鍾慶豐前一天晚上庭審一結束就直接去機場了,國外有會要開,所以形色匆匆。
離正揚是不信,可又挑不出毛病。他們做這一行的就是如此,忙起來無限趕腳。他也有過無數次這樣馬不停蹄的時候,前一刻還在國內,再打電話人就已經在國外了。
電話裡秘書語氣溫和:“離總,真的很抱歉,我們鍾總不在。您要有什麼緊迫的事,我代您轉達如何?”
離正揚輕嘆:“算了。”
收起電話從廳門中走出來,頭頂一輪花白無溫的日,陽光很是蒼茫,太陽似在很遠的地方,無限遠,連日影都變得模糊起來。完全隱沒了光和熱,整片天都是那種淺淡的白色,很沒生機。下了一整夜雪的緣故,氣溫降得更低,冷風直入,外套衫衣已經無法禦寒。
走出來了,離正揚站著不動,剎那間的無所適從,下一秒不知道要做什麼。太多想不通透的事情,亦不知道現在的江南冷不冷?
黃宇已經把外套脫下來,披到江南的身上。體溫裡滲透著淡薄的香水味,垂下來,江南這樣的小身板一直蓋到腿上。
故意將話說得輕鬆:“別怕,有我們在外面打點,一點兒事不會有。這回誰要不賣爺這個面子,我傾家蕩產,購置一批軍火,把這幫孫子炸了。”
黃宇神色一如既往,臉上有飄飄笑意,眉頭卻抑制不住的輕鎖。就連手掌都攥得很緊,看江南那個安靜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