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腮畔肌肉嶙峋,下一秒,他猛地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用食指撬開她的嘴巴,將溫熱的湯水直接往她嘴裡灌。
這樣羞辱的動作,換做往常,女人早就紅了眼眶。
可今天的遲緋晚卻倔強地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沈知凌,她咬著牙關,舌根抵著上顎,堅決不喝一口!
湯水順著她的下巴全部翻在了被褥上。
李嬸嚇得連忙拿毛巾過來擦拭,“先生夠了!不能這樣硬灌!太太不肯喝,這樣會嗆到她的!”
那盅湯水都灑了,遲緋晚也總算獲得了呼吸新鮮空氣的自由,她攔下李嬸,聲音嘶啞,“不用為我求情,讓他灌,反正他不在乎我的感受。說多了,倒顯得我很卑微。”
遲緋晚脊背挺得筆直,她已經很久沒有為自己硬氣一回了。
從前她處處隱忍,事事退讓,換來了什麼?
不過是男人的變本加厲。
其實她從來不怕死,她只是放不下牽掛的人。
從前沈知凌也是她牽腸掛肚的人,可是現在,她看他只覺得面目可憎。
沈知凌被遲緋晚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他一把將她從床上拽起來,死死掐著她的肩膀,恨不得要將她的骨頭捏碎,“遲緋晚!你要作到什麼時候?你以為絕食,以死相逼,我就會同意離婚?”
“我知道,你不會,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遲緋晚唇瓣蒼白,吐出的聲音也有氣無力,“我現在就去做你的鬼!”
她奮力想要掙脫男人的束縛,可惜連著幾天滴水未進,身體已經快要超負荷,連站都站不穩,只能由沈知凌死死摟著。
就在這時,醫院走廊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關月梨突然著急忙慌衝了進來,“不好了沈總,有一批記者突然朝這邊湧來。”
沈知凌沒理會關月梨,一把將遲緋晚抱坐到大腿上,伸手接過保姆遞來的毛巾,細緻地替女人擦拭嘴角和身上的汙漬,“慌什麼慌?你們都出去迴避,太太要換衣服。”
保姆恭恭敬敬地拿著帶來的餐盒退出病房。
關月梨咬緊了唇瓣,看著沈知凌懷中脆弱得像是一張紙片人般的遲緋晚,心中愈發嫉妒。
病中的遲緋晚,神色憔悴,可是依舊難掩姿容絕色。
沈知凌滿心滿眼只有他的太太,關月梨想,這輩子也許都不會有第二個女人能走進沈知凌的心了。
病房陷入寂靜。
沈知凌走到門口反鎖了房門,然後徑直朝遲緋晚走來。
他伸手扯開她的衣領,女人試圖遮掩,卻被他大手用力揮開,“老夫老妻了,幫你換個衣服而已,有什麼可害羞的?”
他混蛋得很,遲緋晚越是掙扎,他動作越是粗魯。
遲緋晚原本都已經沒有羞恥心了,可沈知凌這樣的舉止還是讓她屈辱得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