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身上的燒傷可否痊癒?”
陳懷瑞道:“相比於身上,只怕娘娘臉上的燒傷才更要緊吧。”他說著,心念一轉,“娘娘莫不是打算弄副人皮面具,重出江湖?”
“怎麼?你有更好的主意?”她如今被燒傷,看這傷情,就算能恢復容貌,她也不能頂著這張面孔到處走動。
陳懷瑞笑道:“人皮面具固然有細緻貼合的,但也有其短處。倘若在床第之間,一不小心就會被發覺。卑職知道,普蘭國有一位納木**師,精通換臉之術。相比於人皮面具,此術堪稱天衣無縫。”
“換臉?”
“不錯。不論是想要兩頰酒渦,還是要高鼻樑大眼睛,便是整個人的輪廓,也可透過削骨墊鼻改變。至於娘娘臉上的燒傷,對於法師而言,絕非難事。只不過,聽說此法,十分痛苦,很多人未必敢受這份苦。”
羅蕭綰輕笑,這世上最苦的果她都已經吞過了,這些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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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換臉
羅蕭綰一旦能上,便馬不停蹄地前往普蘭國。普蘭國在夏國西南,本是個雪山環繞的國。納木**師的住地則在兩座雪峰中間的山谷。因地形狹窄,降水頗豐,倒成了個氣候相對宜人的小綠洲。
羅蕭綰毫不費力地就找到了納木法師的木屋。
一梳著朝天辮的童打起氈簾將她迎了進去。但納木法師卻遲遲不肯露面。
一旁的童早已經睡得哈喇掉了一地。羅蕭綰耐心等到天黑,納木法師的聲音才在後邊想起,“女施主請回吧。”
羅蕭綰道:“法師是覺得小女付不起酬金?”
“恰恰相反,女施主一進寒舍,便有一股凌人貴氣。區區酬金,何足掛齒。”
“那法師為何連問都不問我的要求,就打發我回去。難道法師對自己醫術這般不自信?”
納木法師大笑,“女施主無須對我激將。恰恰是因為對醫術自信,才不敢相見。女施主既是貴人,卻不遠萬里,孤身前來。顯然身份不可告人,納木見了女施主真容,知道女施主是何方神聖,豈不是自尋死?”
羅蕭綰的眼皮跳了跳,納木法師如果真沒興趣,大可以把門緊閉,帶著童到別處去避上一避,現在這樣,無非是故意留難試探自己。
羅蕭綰於是問他,“聽聞法師給人換臉,需要在臉上開刀。不知這幾刀開在何處,又是幾分深淺?”
納木雖不知羅蕭綰意圖,卻還是一一說了。
羅蕭綰一咬牙,拿起牆邊支架上的一把犀牛角匕,對準自己未被燒傷的面龐就直接下起刀來。不一會兒,她半邊臉已被鮮血染紅,再加上另半邊燒傷結痂的臉龐,整個就像是一隻惡鬼。又哪裡還認得出她本來的面目?
“現在,法師可以出來相見了吧?”
簾後一陣風動,重又歸於寂靜。納木法師屏息道:“貴人氣息綿長,想來內功非凡,雖說左腳腳踝傷了筋骨,但也只是輕功有損。說起來,納木無論如何都非貴人敵手。他日貴人換臉成功,納木只怕是第一個該殺之人。”
不等他說完,羅蕭綰便將匕換到了左手,只一刀,便將其右手手筋挑斷,忍著痛對裡邊道:“不知這樣,法師是不是能放心了。”一旁的童早已被這一幕嚇得屁滾尿流。
“貴人對自己真是心狠。我若仍是不肯,你的手筋卻接不回去了。”納木法師在裡邊不慌不忙道。
羅蕭綰粲然一笑,紅色的液體順著她的薄唇滑入口腔,“我已經無所依憑,不過法師耗費一下午,總不至於這般無聊只為看著小女切手腕的吧!”
氈簾終於被打起,羅蕭綰為自己止住血,望向來人。納木法師穿著一件厚重寬大的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