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評價了句,“那就是她沒良心。”
這他媽就是道送命題,還突然變成了“選擇送命題”。
哪有下屬給老闆提意見的?就是老闆娘也不能隨便給他議論啊。
總助眼觀鼻鼻觀心,識趣地轉移了話茬,“女孩子都是很嬌貴的,平時很容易沒有安全感,都得哄的。沈小姐可能就是想你哄哄她,不一定是真生氣。”
齊晟沒搭腔,五官冷峻又凌厲,眉睫如漆,目光陰沉如刀割,又冷又利。他拇指一下一下撥動著腕間的佛珠,緩慢摩-挲過上面的梵文紋路。
隔了兩分鐘,他還是聽了建議發訊息,不過就打了幾個字:
[回來吧,我可以跟你解釋。]
求和的意思藏在他慣有的冷漠裡。
總助在旁邊偷瞟了一眼,想幫老闆修改的心蠢蠢欲動,他心說“這他媽也不叫服軟示弱,更不像哄小姑娘啊,這強硬的語氣跟下達命令沒什麼區別啊”。
但他沒敢。
總助已經在心裡腦補了“老闆被老闆娘拒絕的一千種可能性”,然而齊晟的訊息壓根沒發出去,一個醒目的紅色感嘆號後,緊跟著一句刺眼的:
[您還不是他(她)的好友,請先傳送朋友驗證請求。]
沈姒把他刪了。
齊晟微蹙了下眉,眼底的情緒很重,冷著臉繼續試了試簡訊、電話、其他聊天工具甚至支付工具等十餘個軟體。
無一例外,全被沈姒拉黑了。
她到底在鬧什麼?
他不是沒訂婚嗎?
一聲不吭就走,通訊工具不是刪除就是拉黑,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嘭——”
手機以一種慘烈姿態砸上牆壁,四分五裂。很明顯齊晟脾氣也上來了,眸色裡透著陰冷的戾氣,淡淡的,卻格外洶湧。他的語氣毫無溫度:
“她愛去哪兒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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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姒突然不辭而別,跟齊晟分手的事兒很快在圈裡裡傳開了。
主要是這一對兒的行事作風和相處模式太引人注目了:平時一會兒郎情妾意像剛共赴過雲雨,一會兒互相算計像相愛相殺的宿敵。他倆怎麼看都像上一秒極盡歡情“要”對方的命,下一秒也能手起刀落“要”對方的命,方式不一樣罷了。
反正三年前所有人都不看好,結果齊晟就是不膩,三年後終於分了,但怎麼看都像齊晟被甩了。
這畢竟是衙內裡的衙內,祖宗裡的祖宗,壞起來六親不認,手段陰狠得出了名,讓燕京一眾二世祖都繞著走的主兒,居然在一個女人身上翻船了。
誰聽到了不說一句真稀奇。
他那一票哥們就沒見過有人能給他添堵,可算逮到了好戲看,當然興致勃勃個沒完。但大多不敢開他玩笑,一聽到他動靜,就消停下來了。
兩天的功夫,這話題快聊爛了,也就剛從南城趕回來的趙東陽一臉懵。
“分了?”趙東陽愣了幾秒,難以置信地罵了句,“我操,怎麼能分了呢!”
“陽子,我怎麼看你比三哥還激動?”有人打趣兒道。
“廢話,我他媽能不激動嗎?”趙東陽一肚子苦水急著往外倒,“就因為我在墓地逗了沈姒幾句,三哥把我發配到華南那個破公司大半個月啊,老子吃苦受罪都是因為這個紅顏禍水!她人走了,我不是白倒黴了嗎?”
趙東陽想想還是覺得晦氣,罵罵咧咧地自問自答,“知道古代五大禍國妖妃是誰嗎?妺喜,妲己,褒姒,西施。”
“這是四大。”旁邊有人笑著戲謔了句,“你丫還會不會數數?”
“還有沈姒。”趙東陽咬牙切齒。
“那你可以找地方慶祝慶祝,這妞兒路數太野了,平時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