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已經不再看那把戲,又全身心都被林天的講述吸引了,他出賣了姐姐,道:“姐姐做給你的香囊,一直藏在陶枕裡,姐姐今日還裝了新作的荷花香,藏在我這裡,叫我不要拿出來。”
廣哥也不看羞惱的嬌娥,從懷中取出香囊,系在林天的腰上,拍手笑道:“果然好看,我姐姐真是巧手。”
林天抿著嘴,將那香囊翻了來看,果然是並蒂蓮的圖樣,又輕輕摸了摸,十分珍惜的模樣。
他抬起頭,臉上的笑渦深陷,一雙狹長的眼睛都是情誼。
跺跺腳,嬌娥想跑,卻被林天緊緊攥住,道:“你又要跑,難道忘了以前的事了?嗯?”
嬌娥的臉紅的能滴血,忍不住捏了捏廣哥的小臉蛋,卻又被林天攔住道:“莫惱羞成怒,欺負廣哥。”
廣哥在一旁嘎嘎地笑的開心,大表哥儼然在他心中成了大英雄。
“那嚴延年呢?”,嬌娥噘著嘴,嘴上兇巴巴地道。
林天的笑容滯了一滯,道:“嚴延年還被關在京兆尹府的小黑屋呢,到現在還未放出,不管如何,沒有人敢再敢賒欠貨物給他了。只是……”,他看了看錶妹,又道:“我和彭祖兄下手太快,並沒有捉道什麼把柄,趙大人說我和彭祖兄都沒有好好讀大漢律令,令我兩從明日起便跟著趙大人研習各律令呢。”
雖然有些遺憾,但嬌娥還是覺得出了口氣,她默了一默道:“大表哥,你是要做趙大人的弟子了麼?”
“若是能得到趙大人的“鉤距法”親傳,自然是好的。”,林天有些嚮往。
第二日,林天便幸福地如願了,而且還有幸得到了皇帝的召見。
第69章 繡
許嘉看了看劉病己,施了一禮,便將劉念舉了起來,放在肩頭,劉念拍著小手,笑著叫著,甥舅二人便先進入了廳堂。
劉病己低頭看看太子劉姡В�鯅'已經九歲了,眼中閃過羨慕,但臉上卻不顯示出來,只是揹著手站著,恭謹地問候外公。
“你看你像個什麼樣子,毛裡毛躁的,讓公主也沒有了儀態。”,許廣漢在背後訓斥起許嘉來。
自許平君過世後,劉病己便沒有在許家過過什麼節日,八月節大都是和曾外祖婆史家、外祖王家一起過的。
今日皇帝的意思,讓許廣漢有些摸不著頭腦,許家人太少了,經不起折騰,女兒留下的骨肉他也要周全。許廣漢年紀大了,只求老老實實做個臣子能有善終,許家能有今日,也是他早先沒有預料得到的。
劉病己笑著道:“許嘉才及冠,等娶了妻子就定性了,念兒就喜歡和她舅舅玩,由著她高興吧。”
許嘉是許平君和劉病己看著長大的,以前許嘉被許廣漢罰的時候,還找劉病己求過情呢,說起這個小舅子,劉病己的口氣像是說自家的小孩子。
說起婚事,許廣漢嘆口氣道:“這孩子又挑剔,又喜歡喝酒,還和於廷尉家那個不著調的小郎君湊在一起,那個不到三十不婚,許嘉也有樣學樣,婚事遲遲定不下來,什麼時候這頭野驢才能套上嚼子。”
“哈哈。”,劉病己不由大笑起來,岳父大人還是這麼有趣,“那是沒有見著喜歡的人,見著了就好了。”
“喜歡的……難喲。”,許廣漢嘆口氣又搖搖頭。
廳堂裡,劉念已經爬下許嘉的肩頭,趴在舅舅的耳朵邊上嘀嘀咕咕地說悄悄話,許嘉一邊聽著,一邊讚歎道:“外甥女好聰慧,下次舅舅替你打賞就是。”
“你兩個又弄什麼?”,許廣漢牽著劉姡У氖鄭�土醪〖航�宋藎�㈥諍陀鵒擲梢哺�漚�矗�懦閃講唷�
劉病己揮揮手道:“都到外面守著。”,轉過頭又道:“到那裡都是這般,那有以前做遊俠時自在。”
站在一旁一直裝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