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高手相鬥的慘烈,都不可能有千軍萬馬混戰的戰場慘烈,這是不可否認的,而自戰場上爬起來的人,更是經歷過血的洗禮,經歷過生死的考驗,因此他們才會變得比任何人更為勇猛而狠辣。
耿懷恨就是這樣一個人,這種人也是最可怕的,因為這種人對生與死看得極為淡漠,只有毫不在意生死的人,才能夠將自身的功力發揮至極限。
無名五同樣也是看透生死之人,無名三十六將都可算是一群死士,一群可以不將生死放在心L的死士,是以,葛榮對這群人常常引以為傲。
槍尖爆起一朵狂花,雪亮得像生於水晶之中的蓮子。
“叮!”槍尖在斧身之上擦出一溜火花,那堅韌的白蠟槍桿,若毒蛇般滑過斧身,向耿懷恨的咽喉挑去。
無名五的槍法比劍法更好,這一點,倒讓職懷恨有些意外。意外歸意外,可他絕對不是弱者,要知道長槍之弊在於近戰,是以他也以極快的步伐趕上,巨斧向上一抬,槍尖自他頭頂掠過。正當耿懷恨心頭暗喜之時,一股強勁的厲風自身後繞過。
槍身竟像是沒有骨頭一般,劃過一個奇妙的弧度,配合著無名五的插步、扭腰,回撞耿懷恨。
耿懷恨微驚,無名五的變招竟如此之快,更將那刀劍難傷的白蠟槍桿繞成這種弧度也的確不可思議。
“喳!”無名五大驚,不知什麼時候耿懷恨的袖口之中竟滑出一把細小而鋒利無比的斧頭,居然一下子斬斷了槍桿。
無名五並沒有停擊動作,向後一輪,以槍當棍,在耿懷恨正自得意之時,重重敲在他的腕骨之上。
耿懷恨一聲慘哼,卻發現眼前棍影如山,根本無法分清棍的真身,但他並不想仔細去分辨,對方棍影似真似幻。那完全沒有必要,若等他分清,只怕時間也已經不允許了。
斧身雖然極為沉重,但在耿懷恨的手中卻似乎輕若鴻毛,竟也在身前舞成一團黑雲。
“噹噹……”無名五的槍桿也不知道在巨斧之上撞擊了多少下,但他卻知道自己並不能攻入耿懷恨的守勢之中,看來耿懷恨的確是個極為可怕的對手。
無名五的攻勢一竭,耿懷恨的巨斧也便跟了上來,若附骨之蛆,根本不給無名五任何喘息的機會。
無名五的白蠟槍桿可不像那柄巨斧,怎麼可能擋得住巨斧無惰的力道呢?
白蠟槍桿立斷,斷成八截,當然無名五卻並未被斷成八截,不過形象有些狼狽。
耿懷恨當然不敢過份緊逼,無名五腳上的那柄短刃似乎極為神出鬼沒,也對耿懷恨構成了極大的威脅,而在這一猶豫的剎那,無名五的手中又多了一柄刀。
這仍不是他自己的刀,地上零散的兵刃極多,想要拾起一柄刀並不是件難事,而且刀更自下而上欲剖開耿懷恨的小腹。
不可否認,無名五與耿懷恨相比,仍差了一籌,但無名五卻佔著每件兵刃都會用的便宜,經常去換兵刃,使得耿懷恨根本捉摸不透無名五的武功路子,也根本無法使無名五就範。這的確是一件不怎麼舒服的事。
三子的刀疾速劃出,猶如一道殘虹,清晰而明瞭的弧度給人一種深沉而異樣的震撼。
爾朱兆的劍,便似在虛空之中扭成了一團麻花,十分古怪,但卻有著難以描述的氣勢。
絲絲縷縷的劍氣,竟凝成了有形的寒霧,破開雪花,破開空氣,罩向三子,當“寒霧”抵達三子面前時,卻又成了一張劍網,密密斜織著的劍網!
三子根本不在意這些,簡簡單單的一刀,直接了當,毫無花巧,也不要什麼花巧。
“當!”只一刀,便將爾朱兆那密密斜織的劍網斬成兩半,而化為無形,且刀鋒已臨爾朱兆的面門。
爾朱兆大驚,三子的可怕彷彿有些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