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那麼,大夏必定派人前來。大夏太子何其重要,又是大夏天子的獨苗,殿下看,能派來的是誰?”
夏侯天目光一閃:“聶無雙。”
謝長歌點頭道:“兩虎相爭,我們只管漁翁得利。”
夏侯天皺眉道:“可是即便是現在快馬修書到大夏,來回也要三個月時間,如何能行?”
謝長歌道:“所以,那不過是我們的後計。在此之前,能夠將重雲和謝長妤除掉,就必須除掉。”
“謝長妤?”夏侯天微微驚訝,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要殺這個人他心裡就些微的彆扭。
謝長歌冷冷的道:“怎麼,四皇子捨不得?”
夏侯天看著她:“可是,這和謝長妤有什麼關係?”
謝長歌冷笑道:“謝長妤不除,你的皇位可安穩?哈,四皇子是要當皇上的人,怎麼,連這點魄力也沒有?當初陛下為了登上帝王,做出瞭如何的犧牲?怎麼,四皇子還沒明白,帝王之路,孤家寡人。”
夏侯天全身僵住,最後閉了閉眼,一咬牙,道:“好!”
他轉頭,對著那些大臣道:“現在我們就開始部署!控御司還罷了,最主要的還是刑獄司。刑獄司雖然多年沒有動靜,但是實力依然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牽扯住他的這股勢力。晉城中御林軍有三萬,分佈在皇城的各個角落,我們需要將這些人調動起來,這刑獄司人再多,也絕對沒有三萬,便是三千也是大數目。以三萬牽扯三千,應該沒問題。但是,為了確保意外的發生,我們必須還要人馬。前些日子因為商城作戰有功而回到晉城受封的林海還在這裡,在晉城十里開外,還有他的兩萬人馬,本來長安宴之後他便要返回蒼山,但是現在正好可以去喊他。”
林海雖然一向支援的是七皇子夏侯敏,但是現在夏侯敏已經死了,他抱住家族就一定會選擇依靠,現在,他將這枝橄欖枝遞到他的手上。
夏侯天說完,然後看向謝長歌:“長歌小姐還有什麼話想說?”
謝長歌道:“要想做到萬無一失,還要差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夏侯天問。
謝長歌嘴角勾起冷漠的笑意:“四皇子這樣,也不過是拖住重雲的勢力而已。想要殺重雲,還早呢。他一人若是想逃,在座之人又有誰攔得下來?”
夏侯天道:“那依長歌小姐看,怎麼辦?”
謝長歌微微一笑:“毒藥計,殺生計,炸藥計。”
“炸藥?!”夏侯天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由有些驚訝。
謝長歌抬起頭來,眼底劃過一絲狠辣。
——重雲,謝長妤,你們若想死,等著。
——
暗地裡湧動的鐵騎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外面是恢弘的夜色,然而此刻,在太清神殿的兩人卻彷彿絲毫感覺不到。
玉盤上黑白棋子太過分明。
長妤坐在蒲團上,看著重雲那修長如玉的手指拈起一顆白子,那顏色和他的手絲毫不差。
白子落下,他的手翻轉收起的時候,長妤意外的瞥見了不對。
那片手心一片模糊,竟然沒有絲毫的紋路,她的心中不由奇怪,還從來沒有見過沒有掌紋的人。
長妤低聲問道:“師傅,您的手掌是怎麼回事啊?”
重雲將手一收,聲音些微的冷漠:“沒什麼。”
這般的諱忌莫深,這肯定是重雲的禁忌,她於是立馬見風使舵的就轉了話語:“夏侯天那邊已經開始動手了,師傅您難道真的沒有取代的想法?”
重雲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長妤又撞到了釘子上,乾脆也不問了,今兒這廝的脾氣怎麼這麼怪?
長妤只好默不作聲的落下棋子,心思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