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朱淑真,也從小受到良好的藝術教育,可見封建家長並不都是迷信於禮教,但這已經不是本文討論的話題了。
回過頭再來說說青樓在社會結構中的地位,首先我們看到這樣一個現象:歷代的才子文人都喜歡逛青樓,唐伯虎,祝枝山就不用說了,連皇帝也會有這個雅興(如宋徽宗趙佶)。追究一下這些公子哥去的意圖不外有二,一是為了品賞才女們的“才”和“貌”,二當然是為了*,於是我們隱約感受到了藝術與肉體的某種聯絡,只是與西方不同的是,我們的才子佳人們更含蓄地對待了這種聯絡,因而沒有學西方把它呈現於畫卷,這本身就是由中國的文化特性決定的。同樣,雖然我們沒有用藝術的筆觸來展現這些才女的魅力,但顯然,當時才女並不像禮教所講的那樣不受歡迎和排斥,甚至都能紅極一時。當然從中也可以知道歷代才女之多了!再來看看這些才女的感情世界,如前所舉,玉堂春,蘇小小,嚴蕊,李師師,李香君。。。。她們哪一個沒有過動人心魄的愛情史,哪一個是心如死灰的“婦德楷模”?是啊!沒有豐富的情感又何言才?同樣,青樓之外的才女更是有“一種相思,兩種閒愁”的妙筆,可見“才女都是情女”這話說的沒錯。於是接下來就只剩下“貞女”了,遇到的第一個問題是:什麼才是貞女呢?貞女,貞女,貞潔之女吧?那什麼才是貞潔呢?是心如死灰,一心守寡的——比如《紅樓夢》裡的李紈?還是對愛情執著追求,至死不渝的——比如英臺?我以為兩者都算,而這樣一來,才女、情女與貞女便不再有什麼矛盾了,那麼封建家長又因何那麼俱怕才女呢?經過思考,推究如下:前者之貞女乃為禮而貞,後者之貞女乃為情而貞,為禮而貞則服從於家長,為情而貞則服從於自己,於是我們終於找出了矛盾的焦點,對女子貞與不貞的約束實際上是對於家長制的維護。
綜上所言,我們看到,無論是才女情女還是封建家長推崇的貞女,她們都是在守護自己心裡的一種忠誠,儘管這種忠誠會套上不同的外殼。至此,我以為我們已經概括了中國古代的所有女性。
在此,我們也終於可以替戴上不貞罪名的諸多女性申冤了,比如《小辭店》裡的柳鳳英,如果不是出於對愛情的忠貞,她會碰死於墳頭嗎?而莊周之妻田氏卻完全是個失敗者,她無才,頭腦裡又有禮教綱常留給她的深深烙印,她的情無法戰勝長輩的教誨,所以最終她也無法解脫。
回過頭來再來體會英臺母親的那句話,原來她可怕地察覺到她的女兒已經成了才女,已經有了自已駕馭的情感,再也不能為他們二老所轄制了,於是她感到一陣茫然。。。。西方也有類似的比喻,好比偷吃了禁果的亞當夏娃,看清了自己的面目,不再混然不覺了,於是神把他們趕出了伊甸園,就好比我們的才女不再對感情無知無覺,從此要備受愛恨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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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你到底來不來食?
中國人都知道不吃嗟來之食的典故,所以面對“嗟,你到底來不來食?”這個問題很可能是異口同聲的回答“不”。然而在我看來這個回答是缺乏可信度的,因為大家目前都飽得很,當然都樂於做一個“有骨氣”的人,反正又不會真的餓死,不做白不做。但我還是在想,如果真的到了餓得眼花的時候,面對一頓美食,你我還會果斷地回答“不”嗎?
當然,有人會說,“我就是寧願餓死也不吃嗟來之食”,那好,我信了,而且我也非常敬佩你,好了,那麼你可以去見閻王了。
而如果是我,我可以面無愧色地說,面對嗟來之食,我會毫不猶豫地接受並當場享用,並對施捨者表示千恩萬謝。話說到這裡,也許就會有無比激動的有氣節的人士站出來對我破口大罵了:“你這窩囊廢”,“你這貪生怕死之徒”……哈,你放心,我連嗟來之食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