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桀驁不馴。
在為人處世方面——事例是最令人信服的——貝多芬在街上遇見大公和他的扈從也總不免把帽子向下按得緊緊的,然後從他們正中間大踏步的走過。在他看來,首先他是自由之身,行動自由,他與大公,都是人,而人與人之間又是平等的,不存在高低貴賤之分;其次他貝多芬只有一個,空前絕後的,這是他的偉大之處,而歐洲作為世襲的大公比比皆是,根本不足為奇。貝多芬是自由的,絕對自信的,甚至自傲。
在音樂創作方面,貝多芬曾在自己的筆記裡如此寫道“沒有一條規律不可為獲致‘更美’的效果起計而破壞”,正因為他任性而為,以自我為抒情的噴射口,才使得他的音樂富有深度、力度、廣度,蘊涵生命哲理。他又寫道“音樂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學更高的啟示……誰能夠參透我音樂的意義,便能超脫尋常人無以振拔的苦難”。的確如此,當人們靜下心來聆聽他的《命運交響曲》,每每能感到命運之神在屋外敲打著門(更多的是人們的心靈),內心激勵起崇高感,得到了與命運進行抗爭的力量,從而勇於超脫苦難。
世間上諸多事情(包括人的價值、人的尊嚴、人的榮譽)並非一概能用世俗的規律來說明,就像貝多芬創造了令人不思議的奇蹟:耳疾卻創造出世間最純正的音樂。
耳疾正是在貝多芬名聲日升、事業趨順的時候,這對一個音樂人來說,這是致命的打擊。為了防止給人發覺耳聾,貝多芬逐漸離群索居,開始變得愈來愈孤僻。他也曾痛苦萬分甚至寫下了海利根施塔特遺書,陳述自己悲慘的遭遇與不幸。後來,因瞭解到康德的哲學觀而重燃激情,“要忘掉自己的不幸,最好的方法就是埋頭苦幹”。貝多芬由接受命運的戲弄,漸漸的改為站在命運之上,這時的貝多芬真正走向了成熟。貝多芬的巔峰之作正是在失聰的情況下寫出,如《命運交響曲》、《莊嚴彌撒曲》、《第九交響曲》等系列作曲。
然而,貝多芬最終還是在貧病交加中死去。1827年3月26日的下午,維也納突然下了一場大風雪,伴著震耳欲聾的春雷,貝多芬握緊右拳,舉向咆哮的天空,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3 月29日舉行葬禮,維也納二萬多市民自發為他送靈,這是貝多芬才配擁有的死後的哀榮。
生活在別處——蘭波印象
孩子,你的弟弟有信仰,您說呢?他有信仰,有一種我見所未見的優質的信仰。
蘭波(1854…1891),15歲就擅長寫作拉丁文詩歌,掌握了法國古典詩歌的傳統格律。從16歲(1870)起,他常常外出流浪,和比他年長10歲的詩人魏爾蘭關係親密,但後來發生衝突,魏爾蘭甚至開槍打傷了蘭波。現存的蘭波的詩有140首左右,主要在16至19歲期間所寫。在蘭波早期的詩中可以看出帕爾納斯派的影響,後期詩作加強了象徵主義色彩。主要詩集有《地獄的一季》、《靈光集》。
一、優質的信仰
1891年11月,馬賽一個女人請來一位神甫為弟弟作最後一次禱告。
神甫發現眼前處於彌留之際的人卻是一個對上帝持大不敬者。但是,當他聽說這個人有著詩人非凡的經歷後,依然懷著無限的敬意莊嚴的對那女人說,“孩子,你的弟弟有信仰,您說呢?他有信仰,有一種我見所未見的優質的信仰。”
這個女人的弟弟就是十九世紀極為引人注目的法國天才詩人蘭波。
二、離家出走的孩子
蘭波生於法國北部小城查維勒,這是一個貧瘠而荒涼又充滿著資產階庸俗趣味的小城。蘭波從小就對這個城市充滿敵意,在早期的詩歌裡也反映出他這種厭憎的情緒,“我的故城是外省城市中最愚昧的城市”。蘭波迷戀於“生活在別處”的天真幻想,大概從小養成。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