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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了,要保證家人的安全。她沒有任何權利去多想,她只能走開。

誰料想,就在那一刻,她看到了她要看的。

潘石正好和她一起走出醫院往車子跟前走去。他們走得很慢,潘石雖然沒有攙扶著那個女人,也算是在身邊陪護著。

藍曉深是第一次看見潘石的妻子,她看上去恬靜而淡雅。這個青春已遠的女人用她的寧靜致遠,一下子較出了藍天曉深的毛躁和敏感。

那一刻,她的腦海裡想起潘石父母的故事。

她忽然想看一看,歷史是不是可以重演,看一看在這個男人的心中,兩個女人到底孰輕孰重?

藍曉深的大腦在那一瞬間失控,她加了油門向著那兩個男女衝去。

啊,小心。潘石把身邊的女人往邊上用力一推,藍曉深連人帶車飛一樣的穿過去,車胎皮在地上發出咬牙切齒的摩擦聲。

她狠狠地剎住了車。

你是怎麼開車的?潘石氣急敗壞的聲音。

當藍曉深回過頭來時,他急紅的眼不知所措,嘴巴大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藍曉深用一種決絕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飛車而去。

電門加到最大,車飛奔起來。

她的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她終於看到了她要看的一幕,看到了一個男人在危險的時候是如何關愛自己的女人。而她呢?扮演了一個可笑的角色,她的心死了。酒精好像才剛剛在體內揮發,使她整個人失去控制。她的車開的越來越快,紅燈總是嫌多,太多了,她覺得自己的眼裡都紅了,紅得像兔子的眼睛。頭盔的玻璃罩裡,只有自己粗短的氣息。

她沒有必要把車子開得那麼快,但是她就是開得那麼快。

在一個轉彎處有一輛轎車在慢慢地倒車,車子剛倒過來,藍曉深的電單車就飛一樣地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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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3)

3

潘石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藍曉深早已不知去向。潘石是氣得渾身發抖,她怎麼可以這樣,拿自己和別人的生命來開玩笑,剛剛三個人,要是誰真出什麼事兒,要他下半輩子怎麼過?

妻子過來問他怎麼樣,擦著沒有?她的聲音很細,剛取出魚刺還不能大聲說話。

我沒事,他對妻子說,我有點事,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女人沒有說話,在剛才的那一幕中,她感到了丈夫的那份情,不是說,人都要在緊急關頭,才看得出來真情假意的嘛。

她是一個特明白的女人,有時候堡壘往往是他們自己從內部不攻而破,她摸摸咽喉,知道這個時候魚刺已經沒有了,到別人的喉間了,而她需要的只是不說話,休息。

潘石開車去追藍曉深。前方好像出了車禍,亂糟糟的圍著一團人。他看都沒看,逼著一肚子的火去藍曉深那裡。他要好好地給她洗洗腦子,上上生命課。她真是太任性了。他只是去處理一件他生活中不得不處理的事情,她就如此極端,太可怕了。這種心態可要不得,否則要害人害己的。愛情不能愛到最後家破人亡,這魚死網破的心理,是萬萬要不得的。

門,沒有鎖。他推門衝了進去。

家裡居然沒有人。床上的被子還散著,歡愉的氣息還在,人,卻沒有了。

曉深!他叫了一聲,到衛生間張望了一下,沒有。

他打電話,沒有人接。

他再打電話,還是沒有人接。她還沒有回來?她去哪兒了?他開始等待。甚至想了好幾百條大道理要說給她聽,生命是最重要的,開不得一絲一毫的玩笑。

可是十分鐘過去了,沒有訊息。二十分鐘過去了,半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訊息。

潘石想,難不成她又搞大變活人失蹤那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