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皆沉默無語。
褚剛驚訝地自語:“是商門四大家族的首腦人物,除了岑家和鄭家,許家的宗主許崴和潘家的老當家潘永泰都來了。看來今日這喪酒,恐怕不是那麼好喝。”任天翔幸災樂禍地笑道:“呵呵,跟咱們扯不上干係,正好安心看戲。”說話間就見門裡一陣騷動,一個身穿素袍的花甲老者由內而出,門裡眾人紛紛起身相迎。褚剛向任天翔悄聲解釋;“這就是鄭殷和,洛陽鄭家的宗主。”
任天翔仔細打量這現任的商門門主,但見身形略顯富態,而且看起來頗為和善,嘴邊始終掛著三分笑。他對眾人團團一拱手,這才在中間那張酒桌旁坐下來。眾人紛紛落座,唯有一個身穿孝服的漢子卻不肯坐下。褚剛忙小聲道:“那是岑老夫子的兒子岑剛,商門四大家族的頭面人物都到齊了。”
二人正小聲嘀咕,李白卻在舉杯與睹想中的岑老夫子對酌。見二人光說不喝,便拉著任天翔醉醺醺地問:“你管別人的閒事傲甚?咱們陪岑老夫子喝酒要緊,還不快敬老夫子一杯。”任天翔不敢得罪這位貴人,只得舉杯與李白相碰。二人剛喝得幾杯,就聽門裡傳出爭吵聲,似乎岑剛正在質問鄭殷和,與鄭家子弟發生了衝突。潘家和許家的人則默不作聲,似乎在袖手旁觀。
“商門快散了!”任天翔幸災樂揭地道,“不知道那兇手是誰,竟在岑老夫子接任門主之位前夕將之刺殺,挑起商門內部的猜忌。四大世家一旦失去相互間的信任,商門分崩離析只在早晚。這兇手無意間幫了咱們一個大忙!”說到這突然想起岑老夫子是李白摯友,跟自己也算有同席之誼,自己這麼幸災樂禍實在是有些不應該。
就在這時,忽聽門裡傳出鄭淵清朗從容的聲音:〃岑兄請仔細想想,鄭家若想霸著門主之位不讓,大家會不會心服?鄭家若違反當初結盟的協議,門主之位還有何威信、我鄭家還有何信譽可言?信譽若失,我鄭家今後又何以在江湖上立足?我們有刺殺令尊的理由嗎?
岑剛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可江湖上都是這樣的傳言,總不會是空穴來風!”“是有人有意為之,目的正是要挑起商門內亂!”鄭淵朗聲到,“諸位想想,我商門四大世家自結成聯盟之後,事業蒸蒸日上,通寶旗通行天下,無人敢阻,聲望一時無二。有多少競爭對手和黑道匪徒,希望我們內部生亂,聯盟破裂,從此回到原來各據一方的狀態?現在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任何猜忌和懷疑,都會使商門離心離德,最終分崩離析,我想這正是兇手想要看到的。請岑兄不要再做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廳中眾人沉默起來,有人在微微領首,有人則在低頭沉思。鄭淵又道:“為了表明我鄭家的清白,門主交接儀式如期舉行,門主之位仍然交由岑家的人來接任。以後若再出現這種情況,依舊按此例辦理。”
廳中響起一陣竊竊私語,顯然是為鄭淵的說辭打動。就聽他語鋒一轉,又道:“雖然家父即將卸下門主的責任,但我鄭家依然會傾合族之力追查兇手,給岑兄一個交代,畢竟令尊是在我鄭家的地面被人刺殺,無淪出於同門之誼還是江湖道義,我鄭家都不會袖手不管。請在座諸位,為我鄭淵作證!”眾人紛紛鼓掌叫好,顯然是為鄭大公子的大公無私和急公好義打動。
褚剛見狀微微點頭:“這鄭大公子果然不簡單,與他比起來。岑老夫子的兒子簡直就是個頭腦簡單的笨蛋。”任天翔笑著搖搖頭:“這麼簡單的道理,我不信岑剛不懂。但他依然裝成被謠言矇蔽的樣子。就是要逼鄭家交出門主之位,而且還要答應全力追查兇手。商門中沒一個人簡單,商場不亞於生死相搏的戰場,只有真正的智者才能生存。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商門子弟。要說頭腦簡單,錯的一定是你。”
褚剛將信將疑地點點頭,茫然問:“公子意思是說岑剛在扮豬吃虎?”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