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這時候,有一滴眼淚掉到了他的手指上。
梁悅不敢相信,緩緩抬頭看,那眼淚是梁宰平的。天知道!他幾時見過這副模樣的梁宰平!
到底是那個把自己捧在手心含在嘴裡的人,梁悅忍不住叫:“爸爸……”
梁宰平面頰貼著他的髮鬢摩挲,啞著聲音說:“對不起,寶寶,對不起……”
梁悅只覺得臉上涼冰冰的全是父親的眼淚,他呆了有一會兒,回過神來,不得不重新評估自己今晚的行為,那好像不止是報復了他在梁習蔭這件事上的獨斷與冷酷,顯然梁宰平受到的衝擊比他想的要嚴重的多。
120車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御景園,總值班親自跟車,他把打包好的藥箱交給在門口的梁宰平,十分識相的叫了一聲蔣師傅。
保姆聽到聲響披著棉襖從房裡出來,看到面色極差的梁宰平,嚇了一跳,沒等問,便聽到他叫:“打盆熱水上來!”
梁悅呆坐在床上,看梁宰平進門時還差點摔倒,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做了個相扶的姿勢,立刻便遭到了喝止:“躺好,不要動。”
然後保姆也進來了,帶著茫然的表情捧著一大盆熱氣騰騰的開水。
“阿姨你出去!”梁悅連忙趕人。
保姆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隨即梁宰平便隨著梁悅說:“好好,阿姨出去,出去。”
梁悅拉高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每一次床事之後的善後工作都是梁宰平在做,但沒有像這一次,梁悅那麼安靜清醒的對著他的父親張開了腿墊高了腰,如同一副等待著被享用的姿勢,卻只是看著他的父親輕柔的為他清理乾淨那個隱秘的受傷部位。
熱毛巾在手裡拍了又拍,溫度適宜了,梁宰平才敢往自己小孩身上捂,但梁悅仍然被太過溫熱的觸感激得小小嗯了一聲。
梁宰平哪裡忍心下手,實在心痛的不行了才會捨得責罵:“好受嗎?你這是要做什麼?盡會胡鬧!”
最敏感的地方此刻正遭受折磨,梁悅想叫不敢叫,只能仰著頭咬牙回應:“討厭你…要他的是你不是我!可你又不喜歡他!”
梁宰平一窒,無論在保姆或者奶孃看來他這個做爺爺都非常疼愛小孫子,但梁悅性子那樣霸道卻從來不會為這個吃醋。他確實最瞭解他,知道他心底並不愛這孩子,而且這一次小小的車禍讓梁悅看得更清楚,倘若他跟梁習蔭之間只能留一個人,梁宰平會毫不猶豫的犧牲梁習蔭。這讓梁悅不舒服,他也不愛這個孩子,但那畢竟是他的骨肉,是條生命,他為梁宰平的冷酷感到心驚,頭一次有了保護梁習蔭的念頭。
“爸爸……”梁宰平找不到合適的話,困難的嚥了嚥唾沫,才說,“爸爸會努力去喜歡習蔭,你也要一樣。”
“我喜歡他,你不生氣嗎?”
“怎麼會……”
梁悅順勢抬腳就踹:“撒謊!明明就是生氣!”
梁宰平握著踩在自己胸口的軟綿綿的腳丫子,梁悅這一踹根本沒有使力,梁宰平覺得窩心,怒氣退去後是感傷,他低頭親吻他的腳趾,對他而言,孩子的身體永遠純淨的如同一塊羊脂玉。
在平時梁宰平也一樣會做這種事,他有這個嗜好,在梁悅跟前為奴為婢似的供著,因此他會在幫他穿鞋穿襪時親他的腳。儘管從小就是這樣,此時的梁悅卻有點受不住,毛巾太熱,親吻太溫柔,用棉籤上藥時那地方又痛又癢,他的氣也消了,梁宰平偏偏還是那個隱忍著百般呵護的舊模樣,再加上,這個年紀的男人本來就貪吃糖果……
身體很誠實,□□的陰丨 莖就要暴露在那人眼前,根本掩飾不住。梁悅反射性的閉攏雙腿,腦袋縮到被子裡不敢去看梁宰平,太丟臉了。
很快,被子被拉開了,梁宰平湊過來吻他的鼻尖,隔著被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