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以同樣的誠實回報你。好我承認我跟老爺都信這風水說法少爺這一官已經靈驗了接下來該輪到小姐了。這些年來我是撐起阮府可我能力有限被迫結束多數商行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承上那個商字但我希望如果將來小姐走上其中一條路你能以你天生的才智去輔助她保全她。」
果然如此!
這幾年他隱有不祥預感但總是粉飾太平地告訴自己冬故是女兒家鳳春又疼她怎會把她推向一條不歸路去——他咬牙恨聲道:
「她是你妹妹你這樣待她良心安否?」
鳳春並未動怒只輕聲道:
「一郎你跟二郎都是我名義上的孩子但你跟我始終有距離這是你的聰明所致也是我刻意這樣對你如果將來小姐嫁了人我一定待你如母子將你留在阮府裡……」她笑了笑忽然改變話題:「小姐三歲左右已像一頭小頑牛事事求公平無尊卑之分這樣的天性將來走商路當個守住家業的小商人也就算了但我跟老爺怕極她會成官。」
「金碧皇朝歷代以來並無女官從不例外。」他靜靜提醒。「既然你跟老爺都怕她走上官路為何還要替她打下基石?」
「一郎這就是為人父母的心情啊!不要她走最艱難的那條路但又怕她毫無準備的上路到最後只希望她真的上路時能成為一個俯仰無愧的正直好官。」
一陣陣麻感鑽上他的皮南門他咬牙道:
「你知不知道你們等於在害她?」
「知道。」
「你知不知道依她牛脾氣的性子如今的朝堂會毀了她?」
「知道。」
他張開眼恨恨瞪她。「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那個官字由你去頂嗎?」
鳳春聞言不氣不惱反而欣喜他為冬故如此著想。她道:
「如果我能早代她頂下官位保她一生順遂就當個快樂的千金小姐一郎你說我有這個官才嗎?」
「她也沒有。」他咬牙切齒。
她只是笑了笑沒有針對這事辯駁。過了一會兒她輕聲道:
「一郎當年我收你當義子正是為了這一刻。但你我之間並不是毫無感情如果有一天她真走上為官之路你可以自由選擇我絕不強迫你跟她同走一條路可是也請你答應我不要告訴她阮府福地的傳說。」
「我絕不會主動告訴她。」鳳一郎聲音略冷:「我也不會左右她的未來她的未來該由她自己決定。」語畢不再理睬鳳春徑自離去。
他拳頭緊握盲目地走在府裡小徑上。
難怪鳳春長年刻意隔開冬故與她大哥!幾次他注意到鳳春以阮臥秋讀書不喜人吵的理由打了冬故他總有疑心阮臥秋不像是拒絕妹子於千里外的人鳳春為何老找理由推託?
原來這也是鳳春矛盾的行徑之一教冬故大道理又不願她太沾染阮臥秋正直的硬性子!
這幾年冬故斂起幾分莽撞但遇有不公之事她依舊無法忍受她這種性子哪能當官?
朝市甲有尚鬥閣輔東方非在百官猶如東方非的狗一樣無人敢反抗如果冬故真走上了這條路必死無疑。
「一郎哥!」
他心一跳驀地停步。
「一郎哥我回來了!」朝氣蓬勃的叫喊響起。
他一轉身如他預料小小個頭的小少年撲進他的懷裡。
他退了幾步又笑又嘆地:「冬故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男女有別要被人瞧見是會誤會的。」
小少年搔搔頭搖頭晃腦地想了一下扮個鬼臉開朗笑道:
「一郎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話是你教我的。」她有點得意。
「萬一你跳到黃河也洗不清那時還什麼清者自清?」他有點火。
哎原來今天一郎哥心情不太好她得收斂點阮冬故陪笑道:
「我是無所謂啦反正我跟一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