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株花開靡麗的秋海棠,其實他最討厭花香,越濃郁的花香就越想打噴嚏,後來師父在園子裡就只種些沒氣味的花,其中師父最喜歡海棠花,所以園子裡各個花期的海棠花都有。
躲在花樹後頭,陳皮遠遠張望著前頭的木屋,這是師父平日化妝的房間,梳妝檯上用檀木包邊的精美鏡子旁是幾盒已經開啟了的油彩盒與粉底盒,一隻細長的眉筆靜靜地臥著,陳皮都能想象的出前一刻師父對鏡描眉的景象是何等驚豔。
一道纖秀的身影從屏風後走出,徑直走到木廊前遙遙望著一片粉霞花海,被仔細描慕過的精緻紅唇輕輕勾了勾。
“既然來了,還不過來。”
陳皮愣了足足有一分鐘才反應過來,底眉順眼的走了出來。二月紅本就漂亮的鳳眸被黑色的油墨拉的更細長,精緻的眉似乎要飛入雲鬢,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帶著柔軟笑意,微紅的眼角十足的魅惑。陳皮一向覺得師父的戲子妝最美了,這一點全長沙人民倒也是深有同感。
二月紅靜靜地立著,落在陳皮身上的目光難得的柔和,陳皮垂著腦袋瞧著師父腳邊垂著的淺粉色的撒花裙襬,忽的想起師父的戲服。
忙跑上前將背上的布包袱解開,把疊的整整齊齊的戲服抖落開,獻寶似的咧著嘴笑,“師父,您的戲服我一點都沒弄髒,完完整整的給您送來了。”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硬了,二月紅身上已經穿著件一模一樣的新外裳,陳皮眼中的光彩一點點暗淡下去。
二月紅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幽幽嘆了口氣,終究不忍。
纖長秀氣的手指輕輕解開繫好的繩結,將外裳褪下放至一旁的椅背上,裡頭的衣裙很貼身將師父柔韌鮮細的腰束的很緊,身姿越發的修長美麗。
二月紅轉過身就著陳皮舉著衣服的姿勢套上外裳,陳皮立刻欣喜若狂的為師父披上,二月紅張開雙臂任由著他虛環著自己的腰,陳皮的鼻尖滿是師父身上冷冷的胭脂香氣,手指不聽使喚似的一個簡單的繩結怎麼都系不好,陳皮正懊惱著卻聽見耳邊師父低低地笑了聲,耳朵便不爭氣的紅了。
這一刻,陳皮多想就這麼將眼前這個清瘦俊美的男人真正擁入懷中呀。。。
穿戴整齊的二月紅衝陳皮展露了抹清淺笑靨,眼波流轉間的光華勝過窗外枝頭上嬌俏的海棠花。
前頭戲臺敲過了三聲鑼,師父蓮步輕移的向屋裡另一頭的正門走去,剛走幾步又停下微微側了頭,“陳皮,一會兒我讓管事在二樓給你留個位置,剛聽見你從牆頭跳下來踉蹌了兩下,想必膝蓋上還腫著吧?今兒就算師父請你聽戲了。”
這時夜色已經降了下來,只有屋簷上亮著盞明豔的紅燈籠,屋內昏暗的光線將師父的身影拉出一道纖長的陰影,繁複的髮鬢上多而不亂的釵環“叮呤,叮呤”的響著,美的不真實。
師父是個念舊的人,無論衣裳還是戲服都喜歡一個鋪子的老師傅制的,對自己的性子再不喜,終究還是舍不下一份舊情。
☆、2
二月紅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幽幽嘆了口氣,終究不忍。
纖長秀氣的手指輕輕解開繫好的繩結,將外裳褪下放至一旁的椅背上,裡頭的衣裙很貼身將師父柔韌鮮細的腰束的很緊,身姿越發的修長美麗。
二月紅轉過身就著陳皮舉著衣服的姿勢套上外裳,陳皮立刻欣喜若狂的為師父披上,二月紅張開雙臂任由著他虛環著自己的腰,陳皮的鼻尖滿是師父身上冷冷的胭脂香氣,手指不聽使喚似的一個簡單的繩結怎麼都系不好,陳皮正懊惱著卻聽見耳邊師父低低地笑了聲,耳朵便不爭氣的紅了。
這一刻,陳皮多想就這麼將眼前這個清瘦俊美的男人真正擁入懷中呀。。。
穿戴整齊的二月紅衝陳皮展露了抹清淺笑靨,眼波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