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這隊南朝兵沒有往濟河縣逃,而是沿著濟水北岸的大道往東北方向更遠的濟陰縣逃去。
“追他/孃的,必是濟南城派出來的小股精兵,抓住活口,濟南城裡什麼狀況都清楚了!”那圖真見有戰可打,熱血沸騰。
“有點不對,對方若僅僅是四百人的步騎混編,不可能分出足夠的兵力阻擋我遊哨往內線迂迴偵察,怕是對方不止四百人……”那顏認真分析遊哨帶回來的情報,看出許多蹊蹺的地方。
“怕他/娘,”那圖真罵罵咧咧的說道,“這天寒地冰的野地,對方就算藏了十倍兵馬,我們有三百大帳精銳,也足以砍翻他們,割下他們的卵/子來。”
“……對方可能前往德州的援兵,”那顏笑了笑,拿出令箭給親衛,下令道,“遇到臨邑縣南的哨騎,勒令其向東南匯攏,能在野地吃掉這一路援兵,緩解攻打德州的壓力也好……”就算對方兵力遠不止四百人,他也是要追擊的,能在野外咬住對方,阻止對方逃進濟陰縣城裡去,他就可以從後線調來更多的騎兵在野外將這隊南朝兵慢慢的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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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戰
給東虜騎兵咬住,林縛率數十騎親衛趕來與趙青山所率的第四營匯合。
濟南北的衛河、濟河、黃河間一馬平川,偏離大道的田野給也酷寒凍得堅實,對行軍的影響遠遠比不上此時的暴風雪。
離開濟南後,江東左軍就以左翼、右翼、左候、右候、中軍的陣列次序在廣袤原野上行軍,左翼、右翼、左候、右候諸軍都編有兩哨四百餘馬步兵,散在四翼而行,中軍為主力,共有七哨馬步兵及工輜營一千六百餘人居中沿大道而行。
諸軍之間以精銳斥候填充,除相互聯絡之外,就是阻止少量東虜遊哨滲透到內線來現江東左軍隱藏在中間的主力。
為北進行軍,不僅在物資上進行充分的準備,林縛與曹子昂、林夢得等人對行軍方式研究了許久,路線也是精心選擇,對可能遭遇到各種情況做擬定了各種預案,對武官進行培訓,對士卒也進行充分的動員。
林縛前期使江東左軍在濟南府外圍堅決的阻擊東虜哨騎,除了練兵、鼓舞濟南守軍計程車氣外,最主要的還是迷惑東虜。濟南府表現出來的抵抗意志越堅決,東虜騎兵越不敢大範圍的展開,為他們從平原府東面斜行穿插減輕阻力。林縛在濟南府作戰,不單未豎江東左軍的旗號,拔營北進,在穿插到燕南之前,也沒有打算將江東左軍的旗號豎起來。
趙青山率第四營兩哨馬步兵已經列陣做好迎戰準備。
林縛下馬來,雪粒子打在臉生疼,走到趙青山身邊,看著數十東虜遊騎在陣前斜插穿行,時前時後、忽左忽右,射箭衝突撩撥這邊,更遠處是峙立在暴風雪中如山嶽似的三百東虜精騎,烈如刀割的寒風與跟小石子砸下來似的雪粒子,沒有使他們的精神稍有萎靡。
“這支騎兵比之前進入濟南府外圍偵察的哨騎要硬手一些,試探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動手,讓人看不清楚他們是要攻擊還是在等後面的騎兵匯合……”趙青山嘴角里咬著枯草莖,看林縛過來,將嚼爛的草根吐掉,攏了攏禦寒的大氅,跟林縛說道。
“做後撤姿式,便能誘他們出手,”林縛說道,“我已經下令寧則臣率第五營過來掩護你部左翼或從左翼衝擊敵騎。在沒有更多敵騎出現之後,你們兩部要將這路敵騎硬扛住,不能使其穿插到內線來……”
“那就夠了……”趙青山說道。
如今燕南三府已經成為入寇東虜的內線,但不意味著東虜已經將燕南三府完全控制,還有許多分散在河冀平原上的壁壘據點沒有給東虜完全佔據。
地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