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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被馬氏一番話說下來,啞口無言,有點鬱悶。總不能跟她說“我不是李三娘,我是冒充的,我不想也不能嫁你兒子”這樣的話吧?

馬氏聽外甥女不再出聲,以為她被自己說服了,拍拍她手背,安慰道:“莫多想了。反正你聽姨母的就是,一切有我。”

~~

這場敘話過去,一轉眼便小半個月過去。溫蘭見老太太仿似消停了下來,沒再像一開始那樣使勁張羅她和謝原的事,漸漸也就鬆了下來。不想更意外的,卻就發生了。

這晚上,被總督派下的總兵結束在此巡查,次日要走,吳三春在太監公館設宴相送,謝原自然也列坐相陪,不回家吃飯。這是常事了,溫蘭也習以為常,所以陪了馬氏與春芳一道用了飯,在院子裡搖扇納涼,坐到約莫戌時中,春芳開始打起了哈欠,便各自回房歇了。迷迷糊糊睡到不知什麼時候,門忽然被拍,聽見馬氏的叫聲,急忙起床開啟。原來馬氏沒睡著,一直等到謝原此時才回,說他仿似喝了不少的酒,回來便睡了。怕他醒來口渴,叫溫蘭與自己一道去給他送壺茶放著。

春芳這時候應正睡得熟,馬氏行動不便,溫蘭一口應了下來。揉了下還惺忪的眼睛,穿上洗澡後納涼時的涼衫,到廚房裡倒了壺早先燒好放著的涼茶,打著哈欠與馬氏一道往謝原房裡去。

他一個人住西廂院的房裡。溫蘭一手拿了茶壺,一手攙了馬氏到他屋子門前,見直欞窗裡有燈光透出來。

溫蘭在門口叫了聲“表哥,給你送茶來了”,沒聽到回應。伸手試了下,發覺門並未上閂。

裡頭人沒應聲,燈卻還亮著,馬氏先前又說他喝了酒,應是睡著了忘吹燈。因這些日處下來,謝原每次碰到自己時,必定是噓寒問暖客客氣氣,一派兄長風範,溫蘭便也沒多想,輕輕推開門,心想把茶放桌上後,順便替他把燈吹了。

溫蘭剛推開門進去,還沒走兩步,卻聽身後的門“嗒”一聲關上,隨即是外頭上鎖的喀拉聲——門外就一個老太太,必定是她弄的。很是驚訝,回頭貼著門問道:“姨母,你這是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2 章

馬氏拔下鑰匙,聽見溫蘭在裡頭叫喚,壓低聲了道:“只要你倆在同個屋裡處一夜,明早他就推不掉了。姨母只這法子了,暫且委屈你,外屋有張春凳,你在上頭過個夜,等明早姨母來開門。”說完,自顧拄著柺杖慢慢走了。

溫蘭試著推了下門,確實已經從外鎖得死死了,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沒想到老太太竟還會有這樣一招。四下環顧一圈,見牆邊有個架子,上頭橫懸了主人的兵器。邊上開窗戶,卻是那種最老式的直欞窗,上下釘死,每根窗條有自己半個手腕粗細。想靠爬窗出去這條路也斷了。無奈把手上茶壺放在桌上,躡手躡腳做賊般地溜到那張用作間隔的厚實木頭屏風邊,探頭進去看了一眼。因光線昏暗,隱約只見一個仰面睡在榻上的人影,屋子裡飄著股淡淡的酒氣。

溫蘭退出來,坐在桌邊托腮,盯著燭臺一陣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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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原待起先那陣酒頭過去便醒來了,覺著口渴,又發覺燈也未滅,便起身往外去。徑直到桌邊,見快要燃盡的燭臺邊正放了個茶壺,也未多想,端起來就著壺嘴正要喝,眼角視線處忽覺有異,側頭看了一眼,手一頓。見屋角的那張春凳上,此刻竟睡了個人,穿著身涼衫,雖面朝裡,身形卻也一下便認了出來,正是自己那表妹三娘。因了春凳狹窄,她整個人蜷成一團,鬆鬆的長髮從腦後安靜地垂了下來。

謝原驚得連口渴也忘了,還沒從驚詫中回過神,見她動了□子,似要翻身,半邊身子都掛在外,瞧著就要摔下去了,幾乎是下意識地,砰一聲放下茶壺,箭步衝到凳前,伸出手便在半空接住了她,頓覺滿手的膩脂軟滑。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