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金如玉;行。乃是做事的能力;性,絕對,泰山崩於前。堅鋼不可奪志的心氣。”
“王爺的質高行潔。朝野稱誦。可因為一直沒有處理個具體政務,行和性二字卻不為人知道。只怕。就連陛下心中也有些猶豫。”
“此事關係到朝政大變局,正是王爺展示行、性之時。若處理好了,在陛下心目中卻有不同的分量。”
吳節摸了摸嘴唇上鬍鬚,站起身來,長長一揖:“王爺,吳節內是天子近臣,這些話本不該說的,還請王爺責罰!”
“伱……好大的膽子!”裕王使勁地拍了一下茶几,震得几上的茶杯叮噹亂響。
旁邊的馮保也驚得面如土色。
吳節這話已經是帝王術的範疇,又枉自揣摩皇帝心思,已是死罪。
有些事,做得說不得,彼此心照。卻不想吳節竟然這麼大膽子,將話徹底說開。
讓裕王如何不驚,頓時下意識地厲聲呵斥。
吳節毫不畏懼地抬起頭看著裕王:“國事如此,社稷如此,吳節一身禍福已經顧不得了,請王爺決斷。”
裕王想要再說些什麼,可舉在空中的手卻軟軟地落了下去。
良久,他一把將吳節扶起,嘆息道:“士貞啊士貞……本王心中已經亂矣……這次去見逼宮的百官……那些官員都是清流,可不是好說服的,道理比誰都多啊!”
吳節聽到這句話,心中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感覺背心有汗水微微沁出。
一吸氣:“王爺先說說伱打算如何面對百官?”
二人也不落座,就那麼站在屋中說話。
裕王想了想,才道:“這次百官逼宮,說穿了,還不是想討要拖欠的俸祿。實在不行,孤破家為國,拿幾十萬兩銀子出來,將這個虧空給補上。”
吳節笑著搖了搖頭:“王爺又錯了,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王爺可不是君,怎麼能越俎代庖給官員們發俸祿,究竟又是和居心?”
這些裕王的臉色徹底地蒼白下去,連連拱手:“士貞教我。”
吳節:“一句話,哭!”
這個辦法吳節剛才已經想了很久,在他看來,裕王這人無論是能力還是智慧都很差,但為人寬厚,有很強的人格魅力。
這一點,有點像《三國演義》裡的劉備。
吳節低聲道:“王爺,等下見了百官,只需哭就是了,到時候,清流們自然會被王爺的品德感動,各自散去的。”
說完,就將等下該做些什麼,一一交代清楚。
這才匆匆告辭,又做了轎子趕回西苑。
到了西苑門口,見大門外的雪地上官員們還都跪著。
而徐階和高拱、張居正則都坐在一張馬紮上,死死地看著眾人,面上又是痛惜,又是難過。
所有的人都凍得嘴青面黑,瑟瑟發顫。
倒是那陳洪卻嘴角帶著冷笑地立在大門口,一臉的兇橫。
吳節走到徐階身邊,低聲問:“閣老,陛下可醒過來了?”
徐階苦澀地點了點頭:“萬歲已經被驚醒了,只是……沒有出來……”
這個時候,清流們有開始鬧起來:“我們要見陛下。”
“昏君,昏君啊!”
……
就有人實在受不了冷,不耐煩地站起來,就要朝裡面闖。
吳節忙伸開雙手:“大家冷靜,大家冷靜。”
眾人回頭看去,卻看到幾頂轎子停在大家身後。
裕王從轎子上下來,快步走到監察御使面前一把將他扶起來,道:“我是奉皇帝之命來見大家的,皇上也掛記著大家。”
說完,就放聲大哭起來。
他這一哭不要緊,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