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壤隱隱可見上面殷紅的血跡,甚至偶爾還能找到兩根白骨。
抬頭看去,屋子裡的燈沒有亮,可是卻不意味著屋子內沒人,阿三這個人冷血的古怪,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為安月恆賣命,只知道他十多年來,對於安月恆十分衷心。
沐寂北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四處打量了一番後,悄然推開了房門,而後就在關上房門的那一瞬。
一道凌厲的殺氣襲來,一隻粗糙的彷彿老樹皮般的大手緊緊勒住了沐寂北的咽喉,沐寂北瞬間臉色漲紅,卻也早有防備,手中的匕首也已經送了出去,直指阿三的心臟。
阿三另一隻手迅速抓住了匕首,將其搶下之後,鬆開了掐著沐寂北脖子的那隻手,而是將匕首架在了沐寂北的脖子上。
凜冽的刀芒折射出微微照射出的月光,阿三卻是直視沐寂北那雙眸子,卻是一頓。
沐寂北一手握住脖子上的匕首,也不顧鮮血橫流,另一隻手上再次出現先一隻匕首,同樣架在了阿三的脖子上。
阿三看著沐寂北的樣子,忽然就笑了,也不理會脖子上的匕首,開口道:“你這樣最多隻能同歸於盡。”
沐寂北手上的鮮血滴滴答答的低落在胸襟上,在黑色的夜行衣上綻放開一朵朵火紅的玫瑰。
“阿三,好久不見。”沐寂北沉聲開口。
阿三整個人如遭雷擊,頓時就愣在了那裡,沐寂北鬆開架在脖子上的匕首,阿三同樣放開了擎制沐寂北的雙手。
沐寂北躍過阿三,走向裡面,沒有理會手心上的血跡。
阿三看著滴血的匕首,雙眼透出利光,伸出舌頭舔了舔匕首上的血跡。
阿三沒有轉身,沐寂北也沒有再開口。
兩人就這麼靜默著,直到沐寂北瞧見裡間的一面牆上,裝裱著不少的書畫,心中卻是一鈍,再次開口道:“想不到我這點見不得人的東西竟是在你這。”
阿三閉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臉上那猙獰的疤痕卻也柔和了幾分,原來她真的沒死。
“好久不見。”阿三沉聲開口。
沐寂北看著牆上的書畫,有自己很小的時候的,那時候的自己的筆跡還有些扭曲,沒有什麼鋒芒,到後來漸漸有了力度,再到後來,懂得收斂自己的氣勢,再到最後,終成一體。
“我的人呢?”沐寂北開口道。
阿三走到沐寂北面前,扯掉她臉上的面巾,一手抬起她精緻的下巴,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張陌生至極的面孔。
沐寂北只是靜靜的和那雙眸子對視,觸及他臉上那道蜿蜒的疤痕,沒有開口。
“是你。”
“人呢。”
“還沒死。”
沐寂北漸漸安心,是的,今日在巷口的那具屍體不是白鷺,最初她真的以為是白鷺,可是當青瓷提醒自己白鷺手上的那塊血玉的時候,她卻發現那女子的手遠比白鷺要白嫩。
白鷺因為長期舞弄刀劍,一雙手上必然早已磨出了厚厚的繭子,絕不會是這般平滑,再加上如果是安月恆派人來殺白鷺,總不會只是單純的為了殺白鷺,所以一定還有目的。
這樣一來,沐寂北便篤定那人不是白鷺,但是卻也不能保證白鷺落入了阿三手中還會活著,才會夜探阿三。
“人在哪?”沐寂北開口道。
阿三卻沒有開口,一雙眼像是深林中最危險的豺狼,直視沐寂北,最後卻是笑了。
“你變了。”阿三道。
沐寂北微蹙眉頭,以為他說的是自己變得心軟了,不再如以前那般狠厲了,可阿三卻是繼續道:“更漂亮了。”
沐寂北一愣垂下眸子再次道:“人在哪?”
阿三似乎知道沐寂北所想,只是沐寂北卻不知道,在阿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