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接受了這種來自後世成熟的小說模式,那自己就把它貫徹下去又有何不可?畢竟後世的中國小說的題材過於單一,而且內容枯竭,缺乏想象力,只剩下一幫在思想上近親結婚的文人們相互捧臭腳,早就忘了生活和聯想才是小說的生命根源,每以自己乃是文學正統自居,殊不知自古以來中國所有感人至深的文章都不是自稱為“文人”的人寫的——從老子到李白再到魯迅哪一個自認為文人?那稱號都是別人後加的。所以,太史慈這麼做也算是位中國問題作貢獻了。
本來太史慈還想把這些故事編成戲曲給百姓演呢,只是自己實在沒什麼戲曲知識,只怕會弄巧成拙。倒不如直接上話劇了,可惜自己知道的也不多,只能把這主意告訴管寧,要他去費腦子了。饒是如此,也把管寧這大儒嚇了個不輕,到現在太史慈還記得管寧目瞪口呆看著他的樣子。
張夫人才一進屋,太史慈就長身而起,對張夫人笑道:“張夫人,鄙人太史慈,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張夫人明顯被太史慈的丰神俊朗的氣度所打動,更被其眼中時而閃現的霸氣所懾服,不由得心中懍然,自知太史慈乃是自己平生僅見的難纏人物,就連郭嘉都未為給他這樣的感覺。聞言笑道:“太史將軍客氣了。妾身才是久仰大名呢。”
說話間,太史慈仔細地觀察張夫人,饒是他這見慣貂蟬這等美人的人也不由得讚歎張夫人的美麗,她沒有貂蟬那種清秀與狂野揉合的氣質,也沒有蔡文姬的飄逸絕塵的氣質,但是卻有一種令人怦然心動的魔女氣質,在高貴中有著無窮的誘惑,令男人覺得為他萬劫不復也心甘情願。太史慈心中冷笑,果然有魅惑人的資本。難怪聰明如郭嘉者也會險些中了她的圈套。
要知郭嘉乃是最擅長於揣測別人心理的智者,張夫人原本不是郭嘉的對手,可是郭嘉偏偏不自覺的被張夫人算計了一下,究其原因,實在是郭嘉不懂得女人的心思,更重要的是會被這女人美好的外表所迷惑。不過太史慈卻不敢說自己比郭嘉強,若是換了自己,時間長了,只怕也會是這種結果吧?這大概是男人的通病,就像劉備被孫尚香魅惑一樣,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自己只不過是因為置身事外,又沒有和張夫人接觸過,所以才會對張夫人有這麼理性的分析。
張夫人見太史慈看向自己的時候,眼中十分清澈,不露一點感情,那英氣勃勃的眼眸幽深得好似一潭無底的湖水,叫人看不清裡面的內容,心中更加驚訝,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成女人看,出現這種情況,那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太史慈根本對女色不感興趣,第二,太史慈對自己另有圖謀。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是張夫人願意看到的,因為這標誌的自己最有效的武器之一:美貌,失去了效用。
不過張夫人卻自有一套,在發現這一點後,張夫人迅速的推翻了自己原本準備好的策略,開始在心中飛速的計較起來,看著太史慈大大方方地一擺手,便柔順的坐在了太史慈指定的位置上,那麼樣說不出的聽話,看著太史慈一呆。旋即太史慈心中冷笑,知道這張夫人又在耍花樣:在比自己強勢的男人面前暫時裝傻,贏得對方的信任,誤以為自己已經屈服於他,然後加以利用。郭嘉大概就是不由防備這一招吧?
可惜太史慈不吃這一套。
兩人落座後,太史慈心中竊笑:想必奉孝現在在桌子底下一定感到奇怪,尋找墨姬和張夫人有何關係?表面卻望向長夫人,笑道:“張夫人可知鄙人為何這時候請夫人過府?”
張夫人嬌笑道:“太史將軍一向是出人意表,妾身年不過一介女流,見識淺薄,又哪裡能猜得中呢?若是說天底下還有能跟得上太史將軍思路的人,那一定是郭嘉先生,對了,郭嘉先生人呢?妾身早就在家中為郭嘉先生準備好了晚飯,怎麼沒有見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