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眼前看到地景象。
“馬克西姆!我的天!馬克西姆……”詹姆士簡直難以形容心中的喜悅,他將倒臥在屍堆上的哨兵翻了過來。並用盡全身地力氣抱住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老夥計。
“馬克西姆!你……你的眼睛?”
詹姆士突然由狂喜中回過神,他的視線落在戰友的眼睛上,那裡本該有一雙哨兵才有的機警雙瞳,可現在那裡竟然空空如也,只有一片模糊的向外翻卷著的血肉!
“啊……我知道!”馬克西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睡了多久?”
詹姆士搖了搖頭,誰還會在乎這個,“你的眼睛……”
“是的我知道!”哨兵惱火地吼了起來:“我瞎了!我殘廢了!可我還是哨兵!”
詹姆士在呆愣半晌之後終於點了點頭,他抬手指向河心:“老夥計!咱們得離開這兒,法蘭鬼子正在渡河。”
馬克西姆面孔上的兩個血洞瞪了過來:“我是不是聽錯了?法蘭人正在渡河?而你卻說要帶我離開這兒!”
詹姆士緊抿著嘴,他不知該怎麼回答。
馬克西妖艱難地坐了起來,他的手在亂摸一陣之後終於找到一把劍柄。
“小子,你還年輕!所以這次我就饒了你,若是下次讓我知道你有半點逃離鋒線的念頭……”哨兵突然豎起耳朵:“媽的!過來的還真快!我們的火炮呢?我們的箭手呢?”
情急的馬克西姆一把抓住老搭檔的手臂:“詹姆士,我看不見,你告訴我!大家都準備好了嗎?這又是一場硬仗。”
詹姆士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的的確確,無數忠誠勇武的泰坦戰士都在鋒線上!儘管他們不言不語,一動不動,可他們確實是存在的!
“都準備好了!”通訊員向哨兵堅定地點了點頭。
馬克西妖放下心來,他攬住戰友的脖頸:“詹姆士,我愛你!你是我的通訊員,這是我入伍以來碰到的最好的事!”
詹姆士扶著老夥計站了起來:“馬克西姆,我也愛你!能夠做你的通訊員……你知道的,我是孤兒!”
“我知道!”馬克西姆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法蘭人到哪了?”
詹姆士望往河面。
“第一艘木筏快要登陸了!”
哨兵和通訊員同時抬起劍。
“現在呢?”馬克西姆又問。
“一個百人隊……呃……兩個啦……三個!”
“得啦!”馬克西姆不耐煩地低喝一聲,他最後對自己的小兄弟低聲說:“別傻呵呵地衝在前頭,跟在我後面!”
耀眼地陽光給無數蒼白的失去血色的面孔抹上了充滿生機地色彩。
兩名泰坦戰士就在無數年輕的面孔疊加地屍體組成的小山上挺起胸膛。
當敵人的腳步聲匯聚成駭人的聲浪時,通訊員和哨兵就走下屍山投奔戰場。
在敵人面前,馬克西姆突然停了下來。他詫異地扯住通訊員的手臂。
“嘿!你聽到了嗎?馬蹄聲!”
法蘭人在河灘地上排開陣勢,他們好笑地打量著兩名自說自話地泰坦士兵。
“是啊!我聽到了!”詹姆士轉向身後的屍山。他看不到,法蘭人也看不到,在維耶羅那的各條街道上,剛剛趕到第五戰區的南方集團軍群主力騎兵軍正在喬治·羅梅羅將軍的率領下衝向母親河的懷抱。
我們只能說……不管是維耶羅那還是哨兵和通訊員,他們是第二次衛國戰爭中唯一的幸運兒。他們得救了。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混跡在人群裡面,鋪天蓋地、漫山遍野,視線所及之處滿是泰坦士兵,即使一位偉大的統帥混跡其中也不是十分顯眼。
“強大的軍隊都是依附在人民的意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