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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部分

真正的私仇。

只有李佑與彭閣老於公於私仇怨極大,而且李佑本身又是很好鬥善戰,誰知難逢對手的他是否又蠢蠢欲動,不能不問清楚。

“以杯中之酒祝他平安無事!”李佑舉著酒盅道。

這聽起來很難辨別,左部郎滿臉疑色,“你這是正話還是反話?”

“正話,十足十的正話。”李佑乾脆利落的答道,他對同黨的疑慮心知肚明,所以很清楚明白的回答了一句。

不過聽在別人耳朵裡,彷彿答應的太痛快了,不太像是李佑的風格,這又是正話還是反諷?

汪拾遺便起身勸道:“你這次要忍耐住,萬萬不可出手!”

李佑:“……。。”

潘部郎隨即也開口道:“大局為重,意氣用事絕非智者所為!”

李佑:“……。。”

“你如此年輕,而那彭閣老日薄西山,你何必與他糾纏不休!聽老兄我一句,得放手時須放手哪!”董御史如此勸道。

面對一屋子揮之不去的懷疑神色,李佑無奈道:“在下沒有在彭閣老身上吃過什麼大虧,談不上多麼恨他,諸君勿慮!”

左部郎笑道:“聽說最近你在歸德千歲那裡大受歡迎,我等都猜測是你鼓動的她去鬥彭閣老,所以想的多了些。這次千歲殿下來勢兇猛,也不知彭閣老能否擋得住,甚可令人憂慮。”

眾人便一起為彭閣老長吁短嘆,他老人家要一怒主動辭職可就麻煩了。

五百一十五章 似是故人來

李大人的歷史太過於晃眼,就差賭咒發誓寫保書,這才打消了同黨們的疑慮,彼此告別回家。

路上李佑不由得犯嘀咕。今天舉行聚會的目的和意義,莫非就是同黨們為了攔住他出手?

他這幫同黨都是科班正途出身,道路通順平坦,與李大人那一路走來遍佈荊棘的另類路途自然不同。

但是若不披荊斬棘,逆流直上,現在他李佑只怕還在蘇州府裡當著坐冷板凳的小小知事,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被知府找些由頭髮落了。

次日,別人摸黑起早在寒風中上朝,李佑摸黑起早在暖轎中巡城。

出了家門,李大人懶洋洋的打了哈欠,靠在嚴嚴實實的轎子裡打起瞌睡。外面有上百軍士差役前呼後擁,有了狀況自然會叫醒他。

再說他是因公代表朝廷奉敕巡城,有天子賜予的儀仗,路上了其他大臣,不必考慮敘禮或者回避,很省心,不必擔心頻頻被叫起。

這與餐風飲露辛苦朝參比起來,李大人舒服的堪稱天地之別了,所以他最近被全京城的官員猛烈吐槽並羨慕嫉妒恨無數遍,真不是沒道理的。

可惜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由袁閣老親自奏請逐出朝堂的…更可惜的是既能免朝參,又不失聖眷和威望的法子,很難找到。畢竟對於一般京官而言,被免朝參就相當於失勢了。

而且天子被大臣和祖宗法度綁架了勤政責任,每逢三六九日上皇極門受苦(百餘年前理論上應該天天視朝)。當然是要苦一起苦,不會輕易讓大臣去舒服。

轎輦隨著轎伕步伐,很有節奏的晃動,這最適合打盹,李佑便香甜的沉浸在回籠覺中。

“老爺?老爺?”

熟悉的輕喚聲將李佑從睡夢中喚醒,迷迷糊糊中感到似乎是長隨韓宗的聲音。他睜眼看了看轎窗,聲音是從簾子的另一端。也即是寒冷的外界傳來的。

李大人重重的咳嗽一聲,外面韓宗聽到後,自然曉得老爺已經清醒過來。連忙又湊近了一步,稟報道:“老爺,有人攔街告狀。如何是好還請示下!”

哦?李大人在醒後的短暫失神中先是納悶了片刻,他巡城時刻與朝會時間是一致的,特點就是很早。在這冬季清晨,居然有人捨得鑽出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