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九娘立刻將欣兒姑娘口中的肖四對了號。
王九郎哈哈笑了兩聲,道:“肖四郎今日說好來的,不知道出了什麼情況到現在還沒來。”
他話音剛落,就有人在旁邊補充,肖四指不定是在燈會上遇到哪家的小娘子了,這會正風流著呢。
“多半是這樣。”
“我就知道他小子不會虧待自己,來欣兒姑娘給爺幾個彈首曲子。”王九郎身形有些胖,此刻一個人坐著兩個人的位置,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欣兒姑娘看了他一眼,垂眸開始撫琴,垂著的眼裡盛了滿滿的鄙夷。
肖郎君可不是他們以為的那般紈絝無能,這些人根本不瞭解他。
隔壁屋裡安靜了會,呂九娘乘機給自己倒了盞水然後拿著茶盞繼續聽牆角。
那邊有人說:“聽聞佳仁縣主昨日晚宴後就病了?要不然今日王九郎你可以邀佳仁縣主一起來這裡看舞獅,那樣更熱鬧。”
王九郎的父親王欣若是當朝樞密使,所以巴結奉承他的人很多,這樣帶點奉承的話他已習以為常,而且他毫不反感,反而很享受這種感覺。
“自然,我原本是約了佳仁縣主的,誰知她身體不舒服。”王九郎很樂意旁人把他和佳仁縣主放在一起說。
“我的人告訴我佳仁縣主昨日難受了一整晚,今日一張臉白的和張紙一樣,可把我心疼壞了。”
王九郎這麼一說,立刻出現了幾道聲音來關係佳仁縣主的病情。
呂九娘原本以為會有什麼有趣的事兒,脖子都僵了一句有用的也沒聽到,隔壁一群人只說了佳仁縣主那個沒趣的傢伙。(未完待續。)
165 失禮
不久後呂九娘提著許諾的燈籠出了晚香樓。
出門時,特地將燈籠舉的很高,與臉持平,若不是燈籠裡點著火,她恨不得把頭套進去。
她這輩子,這十幾年從未做過如此沒品沒教養失禮的事兒。
可實在是擔心遇到熟人,才不得不如此。
如果被人看到呂家的嫡女大半夜出現在晚香樓,而且穿著男裝,她族裡挨罰不說,還得成汴京城一個余月的笑料。
誰知,剛走了兩步,就聽到有人喊“九娘”。
怎麼這麼背!
聞聲後她不但沒有轉回身,反而快步往前跑。
剛才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不是別人,正是王八娘。
王家兄妹竟是都來了這裡,到底是一家人,審美都這麼相近。
王八娘你別追我,去妓。院找你那個吹大牛的哥哥去啊,還有那個什麼欣兒姑娘,去聽她彈曲唱歌啊!
呂九娘不過和許諾她們相熟了十餘日,如今已經要從端莊的貴女往吐槽大神經的女漢子發展了。
王八娘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她先前在晚香樓樓下看舞蹈表演,結束後嫌人太多便沒有隨著一同來燈會的娘子們一起離去,一直等到現在才準備離開。
誰想一抬眼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這般標準的走路姿勢,她實在是眼熟極了。
“快給我抓住那個人。”
王八娘眯著眼仔細看了片刻,急忙使喚身邊的婢女去抓呂九娘。
平日裡京城的人都說呂九娘才學好,禮數又是最佳,她今日倒要看看,這個從妓。院出來的人是誰?
是不是那個被人從小誇到大的呂九娘?
如果是那樣,可有好戲看了。
王八娘著急中推了身旁的婢女一把,婢女沒回歸神直接被她推到在地。
狗爬式爬在地上,臉部和手臂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婢女摔的很痛,卻不敢違背王八孃的命令,只能忍著疼爬起來往